可是小主子的決定誰能阻止?掙紮著今日非要來上朝。
小主子的倔強是為了什麼他花朝節沒有跟去但是從小主子回來時的臉『色』能也猜出幾分,張全本能的為他家小主子擔心,寺公是誰,那是掌晉國大政的權臣,陛下雖然看似地位尊崇但是在手握晉國的寺公麵前,也不過就是個羽翼未豐的傀儡而已。
姬汝望著龍案上的筆筒出神,不敢抬頭去看他師父的眼睛,昨日師父在觀文殿的怒火尤在眼前。
薑稚也發現了姬汝今日的不走心,思量著難道昨日罰重了?可就算是罰重了姬汝也不該現在走神。她對這種教育小孩的事兒本就不擅長,此刻發現姬汝的反應更加挫敗,她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姬汝他做的不對,姬汝天下父母初為人母人父時發現自己孩子有件做的不對的事兒沒控製住自己的脾氣發了火,事後想起又有些懊惱,最後發現孩子居然不思反悔還在賭氣,更多的是氣他們的不理解。
她是不反對姬汝對著一幫朝臣發火,但是也得分什麼時候什麼事兒,火發的好是種威懾會讓人拜服帝王的威儀,如果像昨日那樣『亂』發一通隻會讓人覺得他聽不進進言,處事兒太過偏激,這樣以後有什麼事兒誰還敢提出建設『性』的意義?
他是掌管天下生死的人,不是個幼稚園的小朋友,教歪了就教歪了沒什麼大影響。薑稚頭一次覺得很累。
心浮氣躁的甩出了春試考試分類的事項,瞬間在朝堂中激起一番風浪,有人質疑以前的製度都延續了這麼多年為何要改?分類多繁瑣那得多出多少事兒?有人表示支持,覺得家族中有些養著無用棄之可惜的廢物正好可以派上用場,總之有利有弊。
薑稚冷笑著看他們吵,她現在不過是甩出了一環,重要的一環還沒甩出,不然他們還有空在這裏吵?早就怕破壞他們的利益跳出來反對了。
眾人見九千歲的臉『色』不對,本就不是很抗拒的事兒紛紛以讚同結束,下朝之後薑稚直接離開,沒有去觀文殿監督姬汝的課程。
陌上漓一黨見陌相沒有開口,沒有冒頭,人群一散,玄少宣麵『色』有些難看的上前:“最近薑梓怎麼回事兒?做些舉動都是為國為民的?難道他男人玩夠了改玩朝政了?也不知道這次的興趣是多久?”
陌上漓在琢磨最近隱衛報上的關於發現不明人物在晉京出現的事兒,莫非是榮溫終於沉不住氣了?薑梓他不擔心,榮溫才是大敵。可是真的這麼容易就能找到嗎?陌上漓『迷』茫了,榮溫會這麼容易泄『露』蹤跡就不會讓他找了這麼多年。
薑稚回到府中,剛跨進前院大門,一道惱怒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站住,你給我停住。”
薑稚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一隻機關鳥東飛西撞的從房間中飛出,失控之下猛地朝薑稚的麵門飛來。
薑稚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躲,機關鳥砸到地上瞬間碎成一地的零散物件。
公允桑似一陣風似的跑到薑稚麵前,撿起地上的機關鳥查看。
“他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