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沒有理會簡修文的製止聲,他往前一步,踏足進了薑稚的領地之中,那些遍地沾染的血跡並未在他白衣勝雪的衣衫之上沾染了半絲汙跡,停留在半空中的薑稚,也因為司寇的走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偏頭看向慢慢向她靠近的司寇。
景宣因為薑稚停下動作,突然開始死命的掙紮,薑稚感覺到手下之人的不聽話,剛平穩下的情緒不知為何突然爆發,一把把人提到麵前,一雙赤目的雙眼猩紅不已。
不遠處的綠越見狀,著急的大呼道:“陛下……”
薑稚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往景宣那已經鮮血淋漓的頸脖處再次啃了上去,用力的吸了兩口血,景宣不住的掙紮,可是哪裏能爭得過薑稚的變態內力,他不住的拳打腳踢往薑稚身上招呼,薑稚卻滿不在乎,繼續吸血的動作。
堂堂楚帝,何時受過此等羞辱?可是眼下這個情況,也隻能淪為被吸血的羔羊。
薑稚剛吸了兩口血,突然感覺到後背一陣冷意襲來,她抬起埋在景宣頸脖上的頭,抬眼看向已經近在眼前的影衛,之前因為吸了景宣的血稍微壓製下的暴動再次被激怒。
薑稚眼中血光閃爍,剛想飛身抬手迎上,一身白衣的司寇卻不知什麼時候閃身到了她的眼前,薑稚看著突然出現的司寇,因為有些“眼熟”,她的動作有一瞬間的遲疑,司寇趁著這個瞬間頓時從她手上奪過景宣,往不遠處的綠越等人拋去。
一眾影衛頓時飛身接住被拋出的景宣,緩緩落到地麵之上。
“陛下,您沒事兒吧?”綠越撥開一眾擋在眼前的人,忙上前查看。
之前處理景宣傷口的人頓時上前,掏出懷中的『藥』粉灑上。
微弱的呼吸高低起伏,胸前還在微動昭示著人還活著,隻是頸脖上觸目驚心的傷口讓人看了不由的膽顫,流淌的鮮血惹得綠越眼中一紅。
她眼中一冷,轉身看向薑稚,剛想飛身攻擊而去,司寇一個快步閃到她的麵前,攔住了她欲往前的腳步,綠越眼神頓變,看向司寇道:“人都道司寇先生驚才絕豔,天下推崇,身為斷魂派之主,司寇先生此舉難道是想袒護一個殺人魔頭?”
綠越的話咄咄『逼』人,看向司寇的眼中更是冷的嚇人,隻是司寇聽聞她挑釁的話卻並未有半分情緒波動,隻麵『色』平靜的道:
“恕司某多管閑事一句,姑娘你家陛下已經身受重傷,此刻你最重要的不是報仇而是保證你們陛下的安全,你此刻拋下你們重傷的陛下而上前來尋仇,顯然是厚此薄彼。況且九千歲剛才的武功想必姑娘早也已經見識過了,就算是你們全部上也未必是她的對手,既然你已經救下了你們的陛下,現在又何必去激怒他?若是一會兒惹怒了他,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再次大打出手……姑娘確定能擊敗他?如果他出手的時候不小心再次傷了你們陛下……”
司寇的話落,綠越本起伏不定的冷意頓時被澆滅幾分,不得不說,司寇的話縱使維護薑梓的意味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