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稚從那雄鷹的腳筒之上取下一個暗黑『色』的小筒,遞給一邊的陌上玥。
陌上玥雙手接過,跪地捧著東西不敢動彈半分,待薑稚拍了拍那雄鷹的鷹爪,雄鷹這才發力往天空之中盤旋而去。
馬兒察覺到危險慢慢減弱開始平複下來,飛魚聽到身後的鷹叫聲漸行漸遠,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醒過神來見身旁的黑小二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他不由的暗罵一句:變態,見過養鴿子送信的,還沒聽過養鷹送信的。
果真是陰狠恐怖的九千歲,連送信都是不同於凡人,他現在都還想不通,他昨夜怎麼就趨於薑梓的『淫』威,答應他讓他做天命之人了?
薑稚對於車外的飛魚心底的暗罵一無所知,隻神『色』倦怠的靠回了馬車之中,伸出手雙指從陌上玥呈上的手中夾過暗黑『色』的竹筒。
揭開了竹筒筒塞,一張由一根白線纏繞著的暗黃『色』的紙條掉落出來,薑稚解開了綁著的白線,把紙條在手中慢慢展開。
————金大當家的送了錢財到晉京之中,國庫之急已解————
薑稚麵上『露』出一抹笑意,把紙條移到掌心之中輕輕的動了動,紙條頓時被粉粹成灰。
她把手移到車窗前之後再展開,紙灰頓時紛紛揚揚的飄散在車尾之後。
陌上玥身子和軟的繼續跪下,蹲身替薑稚繼續敲打著脊背,薑稚由著陌上玥動作,閉著眼睛一派愜意。
晉京之急已解,有白小一和內侍監拱衛司坐鎮,想必不會出什麼『亂』子,剩下的朝堂就扔給姬汝一個人坐鎮,由得他折騰和練手,隻要別鬧出什麼大『亂』子,那就沒什麼問題。
況且姬汝每隔幾天就會傳來一封詢問書信,她都一一作答給出穩妥建議,想必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隻是進了飛羽一族之後,估計和外界的聯係會暫時中斷,畢竟飛羽一族作為隱世家族,若是沒點防禦措施不讓族群顯『露』於人前,千百年來也不會被傳得如此神秘。
不過這樣一個族群合該如此,他們強大到令四國震撼,能有左右天下局勢的能力,練兵又被吹得神乎其神,況且還有蘇國做前列子,若是沒點自保的手段,飛羽一族早就被滅族了或者被囚困了,怎麼可能還會留存於世?
白小一一邊動作嫻熟的敲擊著,一對豔美的眸子時不時的掃向駕車的飛魚,眼內滿是憤恨的神『色』。
不是他自信,隻是那麼一個醜得連長相都看不清的人,不知他家寺公是怎麼看上的?現在還非要帶在身邊。
白水鎮中,狹小的客棧並沒有因為小就因為一批客人走了絲毫有損它的熱鬧,高朋滿座、人來人往人流量也並沒有減少半分。
當客棧的每個雜角落都堆滿了滿臉喜悅的人,人人都沉浸在討論之中不可自拔,分享著八卦的好戲。
司寇一身白衣從一輛馬車之中出來,姿態高傲的童一跟在他身後站立。
司寇抬頭看了眼眼前的客棧,最後提步往內走去。
穿著粗布麻衣的小二見到司寇的身影,神『色』欣喜的迎了上來,望著司寇那張如神祗一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