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事,陛下冷眼旁觀,不參與也不偏幫誰,對於他們幾個春試五甲,由九千歲親自選出的人,說不上重用也說不上不重用,隻放在一些能看的虛高之位上,說是虛高也不是真的徒有其名。
不過他入朝不過是為保簡家這一代在朝中不會連個人都不出,陛下給不給實權對他來說無所謂。
說實在的,縱使晉國再換帝王,隻要不遇到九千歲那種蠻不講理,隻是殺戮威『逼』的領導者,誰也不能影響到簡家的地位。
畢竟當家九千歲再如何,也隻是『逼』迫了他堂兄入千歲府,簡家不理朝政,從未動及簡家的根本。
簡渠輕蹙的眉頭在喝了一口茶之中緩緩鬆開,麵『色』恢複一片平靜淡然的道:“事務繁忙……”
罔敏智專心致誌的彈著手下的琴,兩人的談話他盡收耳底,隻是卻不能影響他彈琴半分,對於琴藝的追求他似乎永無不止境。
周飛似乎想到了什麼,輕呲一聲,轉頭語氣嘲諷的道:“事務繁忙?也是,我怎麼忘了你最近成了有官銜在身的人了。”
似乎聽不懂周飛話中的嘲諷,簡渠隻淡淡的道:“虛名而已。”
虛名?那掛著幹嘛?誰不知道前段日子九千歲在朝的時候,可是對他寵信得很,不過最近聽他老爹說,再過幾年,京中的天怕是快變了,雖然沒有入朝,聽著不是很懂,但是想必與最近在民間傳聞的什麼陛下大刀闊斧處理河西地動有關。
陛下能如此英明,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手段魄力實在是讓人欣慰,連他看著都忍不住拍手稱快了。
而薑梓那人人人得而誅之的『奸』臣最近又恰好病重,他看該死了才好,那種殺人無數,製造冤獄無數的佞臣早該魂歸地府去,老天還真是有眼,恰巧在這個關口讓他病重出不得門。
想到此,周飛麵上升起一抹笑意,眼帶幸災樂禍的繼續喝著手中的茶水。
勤政殿中,姬汝小小的身子躺在華貴的軟榻之上,和軟的進貢織繡毯子在他身下展現若有若無的美,他一邊吃著身旁小桌上一盤晶瑩的葡萄,盯著在地上跪著瑟瑟發抖的人,眼中滿是化不開的冷意。
張全走了進來,柔順的拂塵三千塵絲順滑的垂掉,看著跪在地上不敢動彈的舟亦雲,他眼中一絲憐憫之『色』閃過,唉,這孩子什麼不好,偏偏被九千歲入了眼,關心了幾句。
張全腳步未停,直到走到姬汝身前才停下了腳步道,雙手奉上一本厚重的折子,恭敬的道:“陛下,今日新上的消息。”
所謂新上的消息,乃是薑梓出京後的每日行蹤,夾在折子之中,隻是為防別人窺探,畢竟九千歲出京,此行乃秘行。
“消息來了?快,給孤看看。”姬汝聞言,眼中一抹欣喜之『色』閃過,他收回了在舟亦雲身上的眼神,從軟榻之上起身,不顧地上冰涼光腳就踩到冰涼的地板之上,急急忙忙的來到了張全的身前站定,伸手一把奪過了張全手中的折子翻開。
抬眼往折子之上掃去,姬汝之前欣喜雀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