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聞言,神『色』頓時一僵,他之前把脈就隱約覺得和他往常處理同伴簡單被化功石劃傷時不同,可是他當時隻以為憑化功草先把化功石解了再說,見著司寇的身影走遠,飛魚捏著手中的化功草,急急忙忙的急忙提步跟了上去。

晉京之中,消弭了幾個月的朝堂之上,此刻正靜寂無聲。

姬汝一派冷意的坐在龍座之上,看著下首處低著頭顱的一眾臣子,眼中滿是清冷之意。

張全手臂之上帶著拂塵,看著那些神『色』之間懼怕的臣子,嘴角處不由的升起一抹冷意,活該,看他們以後誰還敢不把陛下放在眼底,哼!

甘泉宮,釵環滿頭的芸蕪在殿中收拾著禦桌之上的器具,猶如秋曉之月的臉上姿容冷淡,在拿起桌麵之上的禦筆和禦紙的時候,想到姬汝,眼中不由的泛起一抹輕柔。

殿外,一身宮女服裝的鶯歌眼神陰狠的把手中的紙條交給一邊的小婢女,神『色』之間一派狠意。

“鶯、鶯歌姐,這,這………”那名接過紙條的婢女嚇得瑟瑟發抖,拿著手中的紙條神『色』之間惶恐至極。

“怕什麼怕,難道你想讓那個死賤婢一直得意下去?”鶯歌麵帶怒意的瞪向身旁的小婢女,眼中一派怒然。

小婢女聞言,急的快哭了出來,眉宇之間可憐不已的道:“不、不是,我是怕,怕……鶯歌姐你也知道,芸蕪她、陛下很看重她,萬一她要是出了什麼事兒,被查出來使我們做得,我們豈不是會被陛下問罪?”

“哼,那個死賤婢當初得罪了德公公,德公公早就想要找她報仇了,你也知道德公公的侄子在內務司,你不幫忙把那死賤婢的行蹤遞出去,你也知道德公公的手段……”

“可、可是……”那婢女接著手中的紙條,想到芸蕪在陛下心中的地位,神『色』之間還是猶豫不已。

“怎麼,難道你想代替那個賤婢去當德公公的對食?”見那婢女還在猶豫,鶯歌眉宇間突然升起一抹陰鬱,言辭綽綽的出語威脅道。

德公公的對食?聽聞德公公手段陰毒,死在他手下的宮女不計其數,去當他的對食?那小婢女嚇得一驚,頓時哭哭啼啼的道:“不、不,鶯歌姐,我去,我去送就是了。”

芸蕪,你可不要怪我啊,要怪就怪陛下太寵你了,而你太不知到低調做事了。

拿著手中的紙條,那婢女掩麵之下,低頭跑了出去。

見那小婢女走了,鶯歌這才收回了眼,動作輕柔的整了下自己的頭發,眼中冷光一閃,提步往殿內走去。

才剛提步走入殿內,就聽到芸蕪手中拿著一張泛黃的宣紙,柔和的嗓音朝著身邊的人嗬斥:“來人,趕緊把這個拿下去,這等汙穢之物的紙,怎可還擺放在陛下的桌上。”

“是、是,芸蕪姐。”身旁不明就裏的小太監懼怕的上前,接過她手中的紙,低頭急忙跑了出去。

鶯歌看著芸蕪那副得意的樣子,心底不由的暗罵不已,小賤婢,哼,就得意吧,反正也得意不了幾天了,等她落到德公公的手上,有她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