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死了!薑稚煩躁的跺了兩腳,幾個快步走到司寇的麵前,伸手幫他抖了抖衣衫,而後惡狠狠的道:“好了,可以走了。”
司寇緊皺的眉頭稍稍鬆開,伸出手眼巴巴的拉上了薑稚的衣角,兩人一起一前一後的往那處過道走去。
長長的過道必須矮著身子才能進去,做工考究的燈柱佇立在過道兩邊,青苔喜濕,牆壁上堆積的青苔厚度適中,濕漉漉的過道的地麵之上時不時的有一兩趟積水。
滴答滴答的滴水聲時不時的在過道之中響起,在這寂靜的過道之中顯得異常刺耳。
薑稚帶著司寇穿過了那長長的過道,越到後邊,那過道的高度顯得越低,到了最後,甚至隻能人伏在上邊爬行才行。
薑稚不得不蹲下身子趴在地上,慢慢的往那過道裏爬去,幸好過道寬度越矮的一段路沒有那些濕水,人趴在上邊爬行也不至於把衣衫弄濕。
“娘,您幹什麼呢?”看著薑稚奇怪的蠕動舉動,身後的司寇開口出聲詢問。
“沒看見嗎?爬過去啊,你也來。”薑稚伸手想要把司寇一起按下來,哪能她趴地上他站著的道理?哪知她剛伸手,司寇似有所覺似的,已經退了好幾步,看著薑稚嫌惡的道:“娘,你動作那麼醜、地下那麼髒,我不去。”
靠,腦子壞了這愛潔的『毛』病倒是沒壞,還知道地下髒呢?薑稚麵『色』一冷,神『色』森寒的道:“過來。”
“不。”司寇嫌棄的看了眼薑稚趴在地上的動作,麵帶堅決的搖了搖頭。
“兒子啊,你不是說,身為人子,當遵孝道,所謂孝道,不就是叫你不許忤逆你娘我的話嗎?現在你娘我叫你過來,你是過來還是不過來?”薑稚麵帶憤然的看著對她一臉嫌棄的司寇,磨牙鑿齒陰氣森森的開口。
“確實,隻不過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娘親你要小寇兒做的那事兒有辱斯文,小寇兒可以拒絕。”司寇一本正經的看著薑稚,慢悠悠的吐出這麼一句,差點沒把薑稚給氣得一口氣上不來,瞬間嗝屁。
“你……”該死的,他之前不是還一副對她言聽計從的樣子嗎?現在竟然敢反抗了。
薑稚被氣得渾身發抖,火冒三丈的從地麵之上爬起,指著司寇麵帶憤然的道:“我問你,你趴不趴?”
“不趴……”司寇話語依舊一派清雅,連拒絕人也直接得毫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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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鍾之後,狹窄的過道之中,身著中衣的薑稚走在前往前帶路爬,在她的身後,司寇身上裹上了薑稚的外衣,麵帶勉強的跟在她的身後。
雖然這裏的過道沒有積水,但是到底荒廢多年沒人行,基本上全是積灰和塵土。
薑稚爬在前麵,整個人弄得身上灰頭土臉的好不狼狽,特別是她又是走在第一位,那些積灰和塵土基本上都被她給擦拭幹淨了。媽的,這破道,到底還有多久?
“娘,我們還要走多久?”身後的司寇有些不滿的動了兩下被綁在身上的外衣,一臉不情願,這動作蠢死了。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