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山抬眼看去,卻哪裏有半分林岩屍體的影子。
跑了?聞山一驚,飛身落到林岩剛才的地方站立,血跡斑斑在地麵之上猶如一灘紅梅。
竟然跑了!聞山一掌拍到身旁的牆麵之上,把剛才已然裂開的牆麵又給拍出了幾條裂縫。
想不到那個蠢貨竟然還有後手,這裏居然有他不知道的密道!不過中了他的飛花落葉,就算是逃走了又如何,十二個時辰之後,還不是會化為一灘血水!那蠢貨以為他在經曆了上次讓他死裏逃生之後,還會輕易放過他?那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了。
猛然抬起頭,聞山眼中殺機博博的神『色』在眼中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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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處牆角,林岩扶著疼痛不已的胸口,全身無力的靠在牆麵之上。
逆流的經脈在他身上『亂』竄,疼痛感讓他皺緊了眉頭,陣陣刺痛感隨著那跳躍的經脈走遍了全身。
血肉模糊的手上全是細小的石塊,是他剛才情急之下,用力啟動機關逃走弄傷的。
石塊紮入肉中讓他整隻手看起來慘不忍睹,他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強行盤坐而起,開始運動想要壓住渾身流走的毒素。
流走的毒素已經深入血脈之中,隨著他的打坐運氣,他隻感覺到胸腔口一悶,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聞山那個小人,他在他身上下了什麼毒,他怎麼感覺越運氣,渾身上下似乎更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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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的小樹排排林立,佇立在兩邊,在這逐漸靠向夏日的天氣中,散發出了陣陣涼爽。
簡修文一身錦藍『色』衣袍坐在窗前,縱使帶著麵具,掩住了容貌,可是他修長的身形卻讓他看起來分外的吸人眼目。
已經四日了……簡修文手中拿著一本書,泛著墨香的書籍卻未向往日一樣能撫平他內心的不安。
抬眼看了眼那在枝頭上躍來躍去的小鳥,簡修文心思受擾之下,動作平靜的把手給扣上了。
窗外,一道朱『色』的身影躲在那青翠欲滴的灌木叢之中,雙眼癡『迷』的盯著簡修文的身影。
飛靈褪去了往日飛羽一族特有的獨特服裝,一身漢服穿在身上,長長的流蘇耷拉在漆黑的發絲之上,相得益彰
飛靈要緊了嘴唇,一雙手緊緊的捏在旁邊灌木叢上的小樹葉之上。
之前她被拒絕之後,回去找人把他的身份探聽清楚了,原來他不是什麼身份高貴的貴族公子,而是那日得到了飛羽一族的禁地之行勝利的那人的寵侍。什麼已有家室,通通都是騙她的。
寵侍,她雖然從未出過山,但也知道那是一種難以啟齒的存在,那般清麗儒雅的公子,怎麼能是那等肮髒的存在呢?他就該如星辰一般,在天下熠熠生光,讓所有人崇敬膜拜。
聽聞那晉國九千歲嗜好殺戮,殘暴不仁,對身邊之人更動輒打殺,哪裏有資格擁有這等姿容的人?
簡公子氣質淡雅,容貌絕世,她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卻感覺他身上有股曆經萬事的滄桑感。他本該是天之驕子,怎會給人此種感覺?想必他跟著晉國九千歲的日子並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