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一族的族長被晾在一邊,尷尬的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打擾兩人的相處?他怎麼覺得如果現在他上去有種千古罪人的罪惡感。

待薑稚吃過了魚之後,把手中的樹枝一扔,伸手擦了擦嘴之後,才轉頭看向一邊不知所措很久了的飛羽一族的族長,驚呼一聲:“族長,您什麼時候站在這裏的?”

他來了整整有兩刻鍾了好不好,竟然問他什麼時候來的!飛羽一族的族長被薑稚的問話氣得麵『色』一僵,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卻隻得忍著僵了的麵『色』,扯了扯嘴角道:“剛來……”

“是嗎?有什麼事兒嗎?”薑稚仿若什麼都不知,睜著眼睛開口詢問。

飛羽一族的族長忍住麵上快要蹦到的表情,咬牙切齒的道:“其他人未免自家下人擔憂,現在都已經出去了,九千歲與姒世子可否現在出去?”

“啊,那趕緊走吧。”薑稚麵『色』驚奇的對著族長驚呼一聲,抓著司寇便急忙往飛羽一族撤退的人群方向跟去。

獨留飛羽一族的族長在原地,好半天才平複好被薑稚氣得心髒微縮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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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洞的半山腰前,沾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陌上玥此刻也混跡在人群中。

熱陽照在他的身上,熱得他直皺眉頭,抬手扇了扇風,並不能解決他渾身的燥熱和心底的急躁擔憂問題,他又氣憤的把手放下。

麵部被曬得發紅,他氣得直跺腳,真是夠了,聽聞密洞之中地宮塌陷了,寺公便在那地宮之中,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兒,而這門前的飛羽一族的人竟然攔著他不讓進,美名其曰什麼密洞是飛羽一族的重要禁地,不能隨便讓外人進入,那當初他家寺公和那些人是怎麼進去的?

哼,還不是怕傳來什麼噩耗,他們不依吧?可是飛羽一族的人也想得太簡單了吧?他們以為不讓他們進去,若是他們的主子出了什麼事兒,這些人能善罷甘休?

他們最好祈禱他家寺公沒出什麼事兒,不然,他也不介意加入其中一員。

陌上玥想到這裏,曬得麵部發紅的臉上滿是猙獰的表情,卻又在下一刻變成一抹煩躁。

真是夠了,這陽光曬得有夠煩人的,也不知道回去得敷多少美容膏,才能養回他往日的美膚,還有他昨夜特地洗的頭發,現在也全部充滿了汗味,哼,這筆賬,他可全記在飛羽一族的頭上了。

站在陌上玥身旁的簡修文身著一件青藍『色』的長衫,衣衫長擺上一幅繡著竹葉的水墨畫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氣質非凡,就算是他麵具擋住了那張豔麗的臉,也時不時的有人把眼光在他的身上來回掃視。

相比於陌上玥的煩躁,他整個人平靜許多,從早上來到現在保持著一個姿勢就未改變過,隻一雙眼緊緊的盯著密洞的大門,連移都沒移開過。

簡修文袖下的衣衫早被他給狠狠的捏成了一團,極力的隱忍著心底的擔憂,麵上的情緒顯得鎮定自若。

陌上玥站在他的身旁,簡修文的冷靜讓他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