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薑稚頭發絞幹得差不多了,黑小二突然從門外闖了進來,他整個人顯得有些風塵仆仆,往日愛塗的胭脂水粉臉上脂粉今日已經脫落得差不多了,他卻沒空填補。
見到薑稚的身影,他眼中一亮,飛奔的朝著薑稚的方向撲來。
薑稚十分有先見之明的往旁邊一躲,側身躲過了黑小二撲上來的動作,靠,整個身上脂粉味那麼重,她聞了怕被熏死。
黑小二一撲沒中,沒再撲第二次,隻雙眼激動的看向薑稚淚眼朦朧的道:“寺公,您終於出來了。”
幸好寺公無事兒,若是出了什麼事兒,他可怎麼活?還有最重要的是回去怎麼跟老大交代?
“趕緊擦擦……”薑稚隨手扯過剛被陌上玥用來擦頭發的巾帕扔到黑小二的臉上,哭哭啼啼的,髒死了。
黑小二接著蓋在臉上的巾帕胡『亂』的在臉上抹了抹,這才把巾帕扯下,可憐兮兮的看向薑稚道:“寺公,下次您萬不可再這麼冒險了,您不知道,您不在的這些日子,奴吃不好睡不香,就怕奴不在您身邊,您照顧不好自己,現在見到您平安歸來,奴心裏的大石終於放下了。”
一邊說著話,黑小二手中擦臉的那塊巾帕隨著他的蘭花指一揚,上邊之前擦拭濕頭發的水差點沒甩到薑稚臉上。
薑稚麵『色』難看的退後了幾步,站在了一個安全距離,才好整以暇的看向黑小二,吃不好睡不香?說得也太誇張了吧?
黑小二訴說著衷腸,抬眼間突然掃到薑稚之前絞幹頭發時被水弄濕的外衫,驚呼一聲道:“寺公,您怎麼穿著濕著的外衫,若是染上了風寒怎麼辦?”
說完話也不待薑稚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轉身往房間中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一疊衣服中抽出了一件白『色』的外衫,上前替薑稚換上。
司寇抬眼幾不可聞的掃了忙碌的黑小二一眼,看到薑稚在黑小二的服侍下換衣衫,叫抬手她就抬手,連動都不動一下,眼中深幽之『色』又顯。
薑稚在黑小二的服侍下換好了外衫,敞開的白『色』外衫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隨意又慵懶。
她坐回了座椅之上,見司寇低垂著頭,手指輕輕的桌麵上敲擊,她抬眼掃了眼陌上玥和黑小二一眼,抬了抬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下去?黑小二一驚,這麼長的日子不見,他才剛剛看到寺公,寺公竟然舍得趕他下去?黑小二幽怨的看了薑稚一眼。
陌上玥也是,聽聞薑稚的吩咐他麵『色』頓時一白,寺公竟然趕他和黑常侍下去,這樣不是剩下隻司寇與她獨處了?司寇這廝經由他最近的幾次打交道失手,確認他十分不簡單,甚至可以稱為手段陰險。
再加上他身份尊崇,若是他以後入了寺公後院他堂堂西院之首,還得矮他一頭,陌上玥便心有不甘。
黑小二見他家寺公對他幽怨的眼神視而不見,又不敢違令,隻得退了下去。
陌上玥見黑小二退下,他家寺公麵上的神『色』有些不好,他到底不敢留下,隻得心有不甘的瞪了司寇一眼,跟在了黑小二的身後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