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隻是太後真要這麼做嗎?玉溪有些猶豫不決,誰不知道九千歲勢力遍布京中,太後竟然想……越想她越覺得不妥。
薑碧兒沒有玉溪的擔憂,被薑梓欺壓多年,她早就想把薑梓除之而後快了,之前隻是因為勢單力薄且薑梓能壓製宗族那些人,她才忍了這麼多年。
這幾年薑梓行事越發張揚,現在汝兒在朝中漸漸站穩腳跟,她不想再等下去。
拱衛司內侍監是根深蒂固多年,薑梓也手段狠毒在朝臣之中積威頗深。隻是,薑梓再厲害,他也是一介凡人。
但凡是人就有弱點,薑梓的弱點,普天之下無人不知。隻需要按她的安排行事,此次她無需沾手便能將薑梓除掉,到時候再把內侍監拱衛司一網打盡,朝權也能一朝盡數收回。
總之此次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薑碧兒眼中閃過一抹狠戾,捏著玉溪的手猛地下力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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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酒過三巡,場地中央絲竹樂聲還在繼續,一眾朝臣已經帶了點微醺,看著還在放肆舞動衣著清麗的舞姬,眸中開始慢慢灼熱起來。
姬汝望著金元寶的身影幾乎快噴出火。金家的人?誰許他來參宴的他怎麼不知?還和師父那麼親近?該死!
杯中果子酒又完了卻沒有滿上,姬汝不悅的看向張全。
張全拿著鎏金小酒壺的手瑟縮了一下,小祖宗今晚喝得夠多了,還要?這玩意兒雖然是果子酒入口清香不辣口,但也架不住主子這麼喝,這會兒是還沒上頭待會兒後勁上來了恐怕……主子正在長身子,怎可如此放縱?
“滿上……”姬汝神情煩躁的瞪了張全一眼,張全見狀立場立失馬上倒上。
果子香酒味彌漫在口中,本香甜的口味姬汝卻品出絲絲苦澀滋味,師父,師父,姬汝望著和金元寶暢談神情愉悅的人,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
宗政顏一個人坐在角落苦悶的喝酒,紅衣加身襯得本喝了酒的臉泛上了幾抹紅。薑梓,望著金元寶身邊聊得歡愉的身影,什麼時候起眾臣竟沒有因為他在,而懼怕不已了?
姬汝終不敵酒上頭,醉暈了過去,張全提前宣布宮宴結束,吩咐人扶好他家小祖宗,領著一眾宮人先行退下了。
眾臣三三兩兩的開始起身,搖搖晃晃的退宴準備離宮。
薑稚見眾人開始如流水般散去,笑眯眯的伸手搭上金元寶的肩膀:“小元寶,一會兒晚上可有地方住?若是沒有可以去我千歲府借宿一宿。”
誰要去他府上!誰不知道他千歲府中有美無數他可不敢住!金元寶心底惱怒行商多年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隻伸手隔開態度火熱的薑梓:“多謝寺公美意,金某還不至於沒有住處。”
不去?算了,實在套不了話那就隻有改日咯,要說這金元寶嘴可真緊,她整晚都在旁敲側擊愣是沒透半分風聲。
金元寶懶得理會薑梓,之前陌上漓雖然拿出了那玩意兒要求金家還恩可他還不至於那麼蠢,雖然欠晉國皇室,可是他陌上漓跟晉國皇室沒半點關係憑什麼要求他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