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白發修士略感詫異。
“史道友進蔽府不妨一說。”白衣修士對著史言擺出了一個請字。
史言笑著點了點頭,毫不客氣,隨著白衣修士走進身後的洞府中。
史言放眼整個雲晶島,實力之強也算是屈指可數,白衣修士自視不如,如此強者,加上又是元合星宮旗下修士,自己也是盡量以禮相待。
洞府內的兩人談論了大半時辰後,終於又走了出來。
彼此臉上還掛滿笑意。
“今日之事還要多謝秦道友幫忙!”史言抱拳笑道。
“誒,道友何出此言,不過各取所需罷了,何況秦某對這樁交易可是十分滿意的,倒不如說道友給了這次機會!”白發修士笑著擺了擺手。
“如此就好,那史某走了,咱們改日再見!”
言畢,史言準備遁空。
“史道友請留步!”白發修士道了一聲。
“秦道友還有何事?”史言疑惑道。
“哈哈,秦某剛才忘了問了,徒孫在道友手下當星衛,沒有給道友添麻煩吧?我這徒孫卻是自負了點,不過秦某還是想讓史道友稍稍關照徒孫一二。”白發修士哈哈道。
聞言,史言眉頭卻是一皺。
“實不相瞞,令孫並未成為星衛!”史言道。
“什麼!為何沒成為星衛?”白發修士聞言一驚,不由急問道。
“令孫不是放棄成為星衛麼?還有那些隨行的靈藥山修士,之後沒來星衛閣領取星衛令。”史言接道。
“這......不可能啊!”白發修士驚疑道。
“確是如此,史某沒必要欺騙道友,之前史某還以為靈藥山的修士放棄成為星衛了。”史言接道。
秦壽的祖父,也就是眼前的這名白發修士,秦壽作為他的唯一後人,自小就對其寵溺有加,再加上秦壽本人靈根天賦十分高,更是視若掌上明珠。
身為靈藥山長老,多半也是因其慣著寵著秦壽,才造就了秦壽本人猖狂自負的性子。
白發修士心中驚疑不定,隨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紋飾古怪的靈符,口中喃喃念了幾句,而後將靈符捏碎激發。
此靈符乃是白發修士親手所製的傳音符,與尋常的傳音符可大不相同,此傳音符如同傳音入密之術一般。
兩人身上同時攜著這種傳音符的話,一定範圍之內,一方的聲音會借由此符傳到另一方的耳中,而另一方也能在較短時間內做出回應。
白發修士便閉目在一旁等著,一時半會後,也不見動靜,白發修士臉色陰晴不定,似是方寸大亂起來。
史言也在一旁等著,看白發修士的模樣,似乎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對。
“在下的徒孫似乎出事了!”白發修士眉頭緊皺。
自己已用出傳音符,卻沒有得到回應,如果是在平常,秦壽肯定第一時間回複自己。
而此刻,顯然極不正常。
“有這事!本命魂魄可還在?”史言也是略微一驚,問道。
“魂牌尚在,可......罷了,事有蹊蹺,秦某要出山尋回徒孫!”白發修士急道。
“令孫本是我收下的星衛,出了事,史某也有責任,此事我必幫道友調查清楚!”史言抱拳正色道。
“好!如此多謝道友,我們這便下山吧!”白發修士有點焦急了,隱隱約約嗅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史言點了點頭,兩道遁光衝天而起,瞬間飛離山巔。
數日後,楚塵柳瀟兩人飛出洞府所在山脈,準備出海獵殺妖獸。
待兩人飛走約半柱香後,岩芝嶼山脈上空突現一青一百兩道遁光,正是史言和之前的白發修士。
“這兩人和那淩峰子的徒弟最為可疑,淩峰子那個徒弟已歸巨闕門,不好查證,還是先從這兩人開始查起。”史言開口向著白發修士道。
“肯定就是這兩人搞的鬼,哼,我問了其他長老,得知派去參加星衛選拔的名單中沒有這楚塵柳瀟二人,且靈藥山弟子名冊上麵也沒這兩人的名字,這兩人根本就不是靈藥山修士!”白發修士冷道。
“壽兒身懷我親手煉製的偽靈寶,還有一張通靈之符在身上,築基修士根本不可能是其對手,肯定這兩人設計將壽兒困在某處!”白發修士目露陰冷之色。
聞言,史言心中卻是驚詫起來,且不說偽靈寶寶,竟將如此寶貴的通靈之符給一個築基期修士,這實在有些暴殄天物了!
也從側麵反映出這人有多麼溺愛自己的那個徒孫。
“尋到人後,我要將這兩小輩碎屍萬段,抽魂煉魄!”白發修士咬牙切齒道。
此言一出,史言有些無語,堂堂金丹修士,竟還想著如此對付起兩個小輩,自己都覺得有些尷尬臉紅。
史言清咳一聲,指著山脈的一處方向道:“就在前麵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