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技不如人,卻報複到小女子頭上,真是小人。”
“你這黃毛丫頭,我不過逗你玩玩,竟被你算作小人?”麵前的女子雖捏著粉拳空有一副架勢,但恐怕在心裏早已將他碎屍萬段了,那倔強絲毫不退讓的眼神倒讓胤禵少了幾分欺負她的欲望,親自彎腰撿起手帕,放軟了語氣,“也就一個小包,過兩日就消了,喏,爺親自給你擦灰”
胤禵說完就拿著那塊不幹不淨的帕子往辭歡臉上糊去,辭歡以為他又要故意作弄自己,氣急了拂開胤禵伸過來的手。
“你躲開,別耽誤我去給娘娘請安。”辭歡一刻也不想多同這個十四阿哥多待一會兒,扭了頭就要走。
胤禵趕忙不知輕重的拽住她的手臂,“你帕子不要啦?”
“不要了。”辭歡努著嘴巴,懶得搭理他,掙紮著要從他的手掌裏抽出手臂。“你放開我!”
“你去哪個宮裏?”胤禵不放。
“哪個宮裏都要去。”辭歡覺得她再不出手,這個討厭鬼一定會糾纏她到天明的,狠了心一腳踩在胤禵腳上,看他吃痛抱腳亂跳脫了身立馬走開。
“臭丫頭,等等爺。”胤禵攢緊了帕子一瘸一拐追著辭歡跑,雖然被姑娘家踹了,感覺卻不是太壞,胤禵懶得去判斷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二人到了延禧宮自然是規矩了很多,再大仇都得收著,巧的是由於惠妃臥病在床,這會兒宮妃們都聚在延禧宮說話,便省了辭歡往各宮跑的力氣,下人進去通報了一聲,二人就順順當當進屋去了。
“辭歡給各位娘娘請安。”
“十四給各位娘娘請安。”
“快,給十四阿哥賜座,辭歡,快坐到額娘跟前。”惠妃眉開眼笑,招呼著辭歡坐在她的床榻邊,細細端詳著。
“惠額娘咳疾可好些了?”辭歡關心的緊。
惠妃這些年待辭歡親厚如親女,起初辭歡總是恭敬地喊聲惠妃娘娘,那年得了頑疾,惠妃不日不夜守在她身邊,她便改口喚了聲惠額娘。
“老樣子,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倒是你,怎的姑娘家的臉上紅紅的一塊……”惠妃倒是坦然,然瞧到辭歡不怎麼完好的小臉蛋,麵露心疼之色,忙捧起來左瞧又瞧的。
“辭歡……”辭歡拖著尾音,盤算著怎麼去說。
“兒臣…”胤禵深知自己脫不了幹係,剛要站起來承認錯誤,辭歡便笑道,“無礙,來這裏的路上撞上了十四阿哥跌了一跤,是辭歡自己莽撞,不怪十四阿哥。”
辭歡勾著嘴角,偏要叫他欠個人情。
十四長籲了口氣,看她這會兒子慈眉善目的,倒不像剛剛在漱芳齋門口的那個張牙舞爪的小丫頭了。
“都是胤禵不小心。”胤禵幹脆順著辭歡的話說下去。
“自然是你的錯,混小子,不知輕重撞壞了人家姑娘,還不道歉賠罪?”說話的是一旁的德妃,雍容典雅,儀態萬千,都說她寵極了這位十四阿哥,今日一見果然是這般,雖話裏將錯都歸結於自己兒子,但表露出來的卻是打心坎兒裏對兒子的溺愛。
“額娘說的是,改日兒臣一定備著賀禮去漱芳齋給格格賠罪。”這會兒子的胤禵安分了不少,不再像個小霸王似得,辭歡瞧著都覺得順眼了許多。
“你這人,技不如人,卻報複到小女子頭上,真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