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久前就聽說有人彈劾這太子大肆在府裏豢養麵首,原以為不過謠言,原來竟是真的,而且還被扮成男子的她給撞上了。
“你好大的膽子,敢違抗我的命令!”胤礽三兩步上來脫了辭歡外麵的小褂,將她緊緊抱起扔在桌子上,解了自己的腰帶,上趕著就要親她,辭歡急了眼拿起桌上的杯盞就往胤礽頭上砸去,才得以逃脫,無奈之中衝著窗外跳下聽天由命,原以為不是粉身碎骨也至少摔個斷手斷腳,誰知身下是那裝滿了稻草的車子,柔軟的很,辭歡斜眼往上頭看去,見胤礽也探著腦袋驚愕地看著她,摸了摸腦袋這才發現自己帽子掉了。
“原來是個女的,給我把她抓回來。”
辭歡匆忙從車上翻滾下來,眼見前方有二人踏馬而來,有一人風彩卓然,英姿挺拔,漸行漸近,充斥著恐懼的心突然間安寧了下來,辭歡莽莽撞撞地跑了過去。
近了,近了,那人猛地勒住了韁繩,馬兒長長的嘶吼了一聲,辭歡禁不住落了淚。
“十三爺有人追我,救我。”她衣衫不整,妝容狼狽,下巴上是經曆暴行過後的紅腫,無助地拉了自己的衣角。
十三沒能多想,也來不及了解事情,伸手拽了辭歡上馬,調轉了馬頭,回頭對著那麵目冷峻的人說道。
“四哥,你對太子爺說一聲,十三今日抱恙,就不去了。”
辭歡一聽到太子爺那三個字渾身發抖還沒從驚魂中清醒過來,將頭埋在十三懷裏,半刻都不抬起來,隻聽風聲呼嘯著從耳側吹過,馬蹄噠噠,緊擁著他的少年有著比前兩年更為寬厚有力的肩膀,與挺拔頎長的身姿,他的麵目更是比之從前的俊秀更多了幾分輪廓分明,身上的氣息比從前沉穩得多。
兩年來,辭歡不曾敢細細打量他,怕她會心動地忍不住撲到他身上,怕自己的性子連累他招惹禍事,然就算那麼刻意躲避著,他仍然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出現,叫她怎麼放得下對他的傾慕?
十三與辭歡同騎到了郊外,就著一處綠地停下,十三攙扶著辭歡到河邊坐下,耐心的等她平息了內心的恐懼後才輕聲問道。
“你要不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褪去前兩年沙啞,十三的聲音已然低沉了許多。
怎麼說?說太子爺以為她是男人要對她用強?豈不是荒唐,再說他二人是兄弟,她怎能去說太子的不好。
辭歡單是搖了搖頭不做聲,緊緊揪住了扯壞的領口才沒有走光。
“那是誰?”見辭歡這番光景,十三大約能猜到些什麼,也不強問,隻是強壓著肚裏那股無名火地問著那罪魁禍首的名號。
“我不認識,一個歹人罷了。”辭歡心有餘悸,抱著自己的胳膊坐得離十三遠遠地,但她那副狼狽態早已被十三瞧了去,有什麼用呢。
“你一女子好端端跑那個地方做什麼?”十三忍不住動了怒氣,但細細一想自己也沒什麼立場去責怪他,做什麼要氣成這樣。
她不久前就聽說有人彈劾這太子大肆在府裏豢養麵首,原以為不過謠言,原來竟是真的,而且還被扮成男子的她給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