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會等……”這些年都等過來了，現在她人就在他身邊，他還有什麼等不得的？十三低頭親吻了一下辭歡的額發，他壓低嗓音，眼眸裏的渴求盡顯，“歡兒，你也要答應我，努力去想起那些事情好嗎？”
“我會的。”辭歡點點頭，不忍拒絕他，抱著朝夕的手臂有些酸，可她不舍得放下她。
十三扶著母女兩人坐在床上，朝夕睡躺在辭歡大腿上，辭歡的手也終於得空放鬆一些了。
“好神奇……”辭歡目光一刻不移地凝視著朝夕的睡顏，不禁感歎。
“什麼？”十三失笑，辭歡的模樣不像是個額娘，反倒像是處處新奇的一個大不了多少的孩子，看來從此自己身上擔子繁重，不單要照料小的，更是要顧著大的了。
“剛生下來時她這樣小，我隻遠遠看穩婆將她包起來，現在她竟長這樣大，這樣可愛，可我……卻還沒有做額娘的感覺呢……”辭歡細細闡述著自己心裏那點微妙的感覺，十三也極為耐心地聽她說著。
“以後會有的。”他輕言安慰她，嗓音沙沙摩挲在她耳邊，她心湖波動，臉紅了紅，頭愈發低了去，臉上的表情幾不可見。
“阿瑪阿瑪……”朝夕在睡夢中呢喃，小手在半空中揮舞，她貼身的衣衫都被汗漬浸濕了。
“她為何隻叫阿瑪，不叫額娘？”辭歡佯裝生氣地控訴道。
十三伸手將朝夕肉乎乎的小手包裹在手心裏，“以後會的。”
“十三爺，你能同我講講我是怎麼懷上朝夕的麼？我記不清了……”
“你既不願與我圓房，我如何幫你回憶？”十三略一沉吟，同她半開玩笑地打趣道，果真瞧她臉頰緋紅如霞磕磕巴巴地同他解釋。
“十三爺，我不是問的那檔子事兒，我是想問當初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我才會在未出閣時便……便有了朝夕……”
辭歡怎麼也想不透當初自己會做了那樣出格的事情，十三神色黯然，似是憶及往日種種美好，眼眸中閃過一絲光亮，當初迫使他二人偷嚐禁果的並非是什麼事，而是兩人刻骨銘心的深情，這種深情豈是他能用話語可以言說的？
“此事，你若日後記起便會懂了。”
“哦……”十三不說，辭歡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本就是極其隱晦的問題，問多了隻怕又要引起他的誤會了。
昏黃的燭火搖曳著，氤氳著別樣的溫情，二人抱著朝夕靜默坐於床前，不多時，辭歡也打起了瞌睡，十三從她手裏抱過朝夕，讓她靠在自己肩上歇息。
這一刻他等了許久，無論有多不完美，他心裏都說不出的滿足……
“歡兒，我今生都不會再放開你……”
次日一早，辭歡在西苑的新房裏醒來，十三已經進宮上朝，按理數她早起便該接受十三妾侍們的敬茶。
在禁宮那幾年，辭歡褪去一身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壞毛病，凡事親力親為，她下了床便自己更衣，正打算係上扣子，肩上多了雙手為她整理衣袖。
“沒關係，我會等……”這些年都等過來了，現在她人就在他身邊，他還有什麼等不得的？十三低頭親吻了一下辭歡的額發，他壓低嗓音，眼眸裏的渴求盡顯，“歡兒，你也要答應我，努力去想起那些事情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