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說了,胤祥,你快叫禦醫來給你包紮傷口。”那傷口就像是捅在辭歡自己身上似的,辭歡越看越疼。
“也不準說我們再也不會有孩子了那種不吉利的話。”十三不放心,硬是纏著辭歡要應下,她說狠話是酸爽了,可疼在他心,她的每句狠話他都當真,不比那一刀子來得舒服多少。
“我那是氣話,孩子沒了我也很難受。”辭歡撫了撫自己空蕩蕩的腹部,那個小生命就像沒來過一樣,逝去的就算了,還在的總該珍惜些,辭歡再度推了下十三沒受傷的那半邊肩,“快叫禦醫。”
“沒事,男兒家挨兩刀算什麼?”十三眉頭都不皺一下,隻要情場得意,再捅他幾刀都無妨。
辭歡隻當是他挨了一刀腦子不清醒了,不想理會他的嬉皮笑臉,他不疼她還疼呢,於是火急火燎地推著他要他去尋禦醫。
十三也隻好依著她,“我去我去,你剛小產,快躺下。”
十三扶著辭歡重新躺回床上,給她嚴嚴實實蓋上兩層被子,便順她的心意去了外頭。
“爺,你怎麼成這樣了,流那麼多血?”阿福在外頭大驚小怪地嚷嚷,辭歡縱使是睡下了也不安生,時刻留意著他的狀況,要不是自己無法起身便隨他去看傷勢了。
門上兩道身影已經消失,辭歡心揪得極緊卻有所不知……
“爺,您這苦肉計真是高!”阿福待走遠了才豎起自己的大拇指,眉飛色舞地拍十三馬匹,十三卻不吃這一套,伸手拂開他的手,低頭看了眼滿是血跡的傷口。
“什麼苦肉計,我是真受了傷……”隻是沒辭歡看起來那般嚴重罷了,雖然這流的大部分是雞血,可心裏的重創是實打實的,好在後來她說,他是她的命,那也算是彌補了一點傷痛吧。
“爺,你這皮外傷可得包紮厚實點,不然叫福晉看出來可就慘了…..”
“還用你提醒嗎?”十三以那匕首鞘輕敲了一下阿福的腦袋。
阿福跟在他身旁深知他的脾氣,也就不顧主仆地同他嗆聲道,“爺,這主意可是奴才出的,爺不能過河拆橋啊?”
“難不成爺得把你供起來不成?”十三又揚起胳膊,隻不過牽動了傷口還真有點疼,他當即頓了頓。
阿福抱著腦袋生怕挨揍,忙從兜裏掏出個小話本來獻計,“爺,福晉可不好騙,你得留心著點,這是奴才從集市上買來的小話本,奴才得空瞧了瞧覺得甚是適合爺。”
“這是個什麼東西?”十三粗略翻看了一下,什麼《霸道王爺的小嬌妻》,看著就怪下流的東西,鄉間流傳的俗物他怎會入眼?
“爺,您得耐心點,您啊,就是脾氣太好,寵的福晉不知天高地厚了,您就得學學這話本裏頭。”阿福眼裏精光一閃,覺得自己說的很是有理。
“看在你這般用心良苦的份上,爺就看看。”十三仔細一思覺得有些道理,立馬把小話本揣了起來。
“我不會說了,胤祥,你快叫禦醫來給你包紮傷口。”那傷口就像是捅在辭歡自己身上似的,辭歡越看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