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該說什麼來著,十三的大腦已經由下半身支配,倉皇之中從枕下將話本拿了出來掃了兩眼。
“女人,你!”該死,他是真的說不出那種下流又不正常的話,十三幹脆動嘴,直接封住了辭歡的唇舌,還沒嚐個饜足,就被她一腳踹開。
“我剛小產,不能行房,你自己解決。”辭歡扔給他一個枕頭,拉過被子轉向裏頭一個勁地悶在被子裏笑。
“歡兒,你是故意的?”辭歡那一腳踹得極狠,十三火瞬間熄了大半,然而以這樣的方式誰心裏不憋屈,他草草拉起褲頭,也一並鑽進了被窩裏。
“誰讓你騙我?”辭歡不以為然假寐著不理他。
他卻忽而展露一抹與那清俊麵貌不服的邪佞地笑意來,“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唔…….”
……
辭歡真是要恨死十三了,之後幾天裏她無時無刻不想剁了這隻手,實在是太惡心了,她那坐懷不亂堪比柳下惠的十三爺何時成了個流氓?
這個疑問在辭歡某天偶然看到十三床上枕頭下放的一本小話本時迎刃而解,原是有人惡意帶壞她家十三爺,辭歡當即偷偷把話本沒收了。
晚上夫妻兩個床頭一搭話,辭歡便審問出了原委,遂決定趕緊為那阿福尋一門親事,免得一天到晚給她家爺出餿主意。
萬家穿針乞巧對嬋娟焚香,絲竹悠揚,金風玉露,華燈初上,原是頂適宜談情說愛兒女情長的好日子,辭歡卻是一天都沒見著十三的去處,晚間府前來了轎攆說是接她去個好去處,辭歡見來人是阿福安排的便放心上了轎攆。
到了地方,迎麵來了數十個丫鬟,辭歡打量這住處,雖有些破舊,卻氣勢不減,與宮廷無異,辭歡被丫鬟們推搡著入了湯泉宮,她不問,這些丫鬟也不主動提及。
這池水是溫和的牛奶,上頭浮著的花瓣露珠未幹,想來也是剛采下不久的,這指不定就是十三的主意,辭歡踏入湯泉中仔細享受了一番,再度睜眼的時候十三已在眼前,他端坐在階台上但笑不語,辭歡甩了一手水珠到他身上,嗔怪道,“你這是要嚇死我不成?”
“你若還想知曉後頭有什麼,就安生些。”
十三別有意味地往辭歡胸前掃了一眼,辭歡立馬意會他話中的意思,紅了臉捂住胸口,暗罵了一聲流氓。
“歡兒,你可知道這裏是皇阿瑪曾帶我額娘來過的一處行宮,如今廢棄了許久,我額娘就是在此處懷上我的,當年額娘聖寵不斷,皇阿瑪曾在此許了她一生不棄的諾言,可到頭來,我額娘臨死前想見皇阿瑪最後一麵都沒見著。”十三突然娓娓敘述起了往事,談及早逝的敏妃,他瞳眸裏升起淡淡的薄霧,憂傷而悲戚。
辭歡最是見不得他這副神態,走過去一些將自己溫熱的手掌附上他的手背,“胤祥,別難過了。”
“真傻,我沒難過。”十三速速斂了情緒,反手在辭歡額上彈了彈笑她,隨後不緊不慢地遞出手來給她,“起來吧。”
這種時候該說什麼來著,十三的大腦已經由下半身支配,倉皇之中從枕下將話本拿了出來掃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