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你還有臉替老十求情，全是你教唆的，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私底下做了什麼。”四爺不由分說將矛頭指向八爺，毫不顧慮對方的顏麵當頭怒斥，長袖拂過杯盞，裏頭的酒水盡數灑出，一部分傾倒在八爺臉上。
八爺被辱，卻悶頭一聲不吭，反倒是十四爺先看不下去，替八爺說上了話，
“皇上，士可殺不可辱，你若有什麼不滿的，大可以處置臣弟。”
“允禵，你以為朕不敢處置你們嗎？”
“皇兄。”這次換做十三起身打斷，不過十三的立場到底與八爺九爺十爺立場不同些，他道，“皇兄，今日乃是中秋佳節，莫要壞了興致。”
“是呀，皇上您千萬息怒，不值得為此壞了興致。”蘇培盛也跟著勸說。
四爺這才壓了壓怒氣，將酒盞重重擲在桌上道，“傳令下去，革去敦親王職務，閉門思過。”
“謝主隆恩。”十爺依舊未叩禮，揚著豪邁的聲音回複道。
其他人也一一回座，節宴不歡而散，十三暫且被皇上傳去了乾清宮說話，辭歡留在原地等他一同出宮，十爺夫婦從身邊經過，辭歡的視線與青城對個正著，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辭歡思忖一番便上前了，想說什麼卻又哽在喉嚨口遲遲未說。
倒是青城先啟了唇，滿臉釋懷，道“辭歡，你不必說了，此事不怪你，天要亡我，沒有人能救得了我們。”
“青城……”辭歡喚了一聲，青城已扭轉過頭與十爺相扶著離開，徒留辭歡一人。
……
十三伴君回到乾清宮，還未站穩腳跟，四爺就扔了一疊折子到十三跟前，十三微頓，拿起來端看，不過寥寥兩三頁，他如雷轟頂當即跪下。
“皇兄，辭歡去十爺府是為了照看十福晉，並無其他用心，臣弟對您是忠心耿耿的。”
“十三弟，如何這般緊張，請起。”四爺伸了雙手去扶，十三這才緩緩起身，一麵又謹慎地猜測著四爺的心思。
“皇兄，這到底?”
“朕在十爺府安插了人，這是線人上報的。”四爺不緊不慢地說道。
“皇兄，臣弟與歡兒當真無二心，天地可鑒。”
“你莫要這麼緊張，朕瞭解你，天下人負朕，你也不會負朕，隻是旁人……”四爺略微一頓，若有所思。“就不一定了。”
“皇兄是在懷疑歡兒？”十三立刻緊張地起了身，聯想到過往種種，再看四爺如今的神情，他不敢想若辭歡牽扯進去，皇上會如何處置她。
“朕是在懷疑十爺夫婦，有意要牽連你與福晉進去，叫朕為難……”四爺一雙厲眸洞察一切，十三不禁脊背發汗，看這勢頭，四爺大約是不會在忍讓了。
“至於你的福晉，劃清界限為好，否則朕也不會看在你的麵子上繞過她。”
“是，臣弟一定會嚴加管教，皇兄請放心。”十三額上早已沁出了冷汗，果然，最後還是會把他的辭歡卷進去，而這已經是警告了……
“老八，你還有臉替老十求情，全是你教唆的，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私底下做了什麼。”四爺不由分說將矛頭指向八爺，毫不顧慮對方的顏麵當頭怒斥，長袖拂過杯盞，裏頭的酒水盡數灑出，一部分傾倒在八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