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竟在官場打滾這麼多年,自然嗅得出這件事不一樣的味道,一般人都知曉萬勝賭坊的後台是他,不敢輕易招惹,在裏麵倒黴了也隻能認栽,而這個姓若的很顯然是知道的,那麼明知故犯,究竟是為什麼呢?

“是啊叔叔,那個姓若的小子太猖狂了,他不僅打了侄兒,砸了萬勝賭坊,還敢罵叔叔……”想起若長樂所說的大肥豬,再看看眼前這個雙層下巴肚子像孕婦的叔叔,落一霸臉上的顏色也變了幾變。

“還罵本國舅爺?”落嚴誠眯起眼,“他們說什麼了?”這簡直就是老虎嘴上拔毛啊!

“說……說叔叔是圓滾滾的大肥豬。”落一霸硬著頭皮說完,聲音越來越低,但落嚴誠還是聽得十分清楚,“啪!”他拍案而起:“敢在永定皇城鬧事……來人!”

立刻有府衛上前,他下令不論死活一定要抓住若長樂,看著府衛領命去了,想像著若長樂被他肆意虐殺的模樣,他還是覺得心中怒火騰燒。

“叔……叔叔,那姓若的還說了,”落一霸就知道踩了落嚴誠的痛腳是這樣的結果,心中喜孜孜的,半響才想起自己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交待,他一口氣將自己畫押一百萬兩的事情說了出來,落嚴誠一聽差點暈倒,一百萬兩,那差不多是他一年的收入,這個姓若的可真敢開口。

想了半響,他冷冷一哼:“那也要看他有沒有命來拿!”

敢動他國舅府,也不看看他的頭上,可是當朝母儀天下的皇後,這個姓若的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

兩天很快就過去了,落府一直嚴謹以待,特別是過了今晚,兩日之期已過,如果若長樂再不出現,那他們也隻能當這個若長樂怕了國舅府,不過這個世界上明知道是陷阱也還要來闖的人也不多。

落嚴誠坐在太師椅上假寐,但耳朵卻豎得長長的,隨時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他倒是盼著這個姓若的來,他派出去的人搜捕了兩天,連個影子都沒有抓到,倒是永定城很多乞丐和貧窮人家的家裏多出了許多銀子,他不抓住他們,如何逼他們交出自己的銀子?

落一霸坐立不安,他可沒有落嚴誠那般沉得住氣,一想到外麵守衛嚴格,隻要若長樂一出現就會成為他們的甕中之鱉,他就興奮得坐不住。

待他抓到了那兩個臭小子,定要讓他們匍匐在他的身下,任他百般踐踏,以雪他心頭之憤!

夜風徐徐,月影婆娑,看似安靜的國舅府實際上危險重重,府兵們都埋伏在暗處,隻待若長樂一出現便蜂擁而上,將兩人抓個正著。

突然,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起,赫然是一曲悅耳動聽的高山流水,笛聲清揚美妙,讓人聽之欲醉。

不過國舅府裏的人卻沒有這個心情去欣賞,因為笛聲忽遠忽近,他們根本就分不清楚吹笛的人在哪兒,所以隻能四處張望,尋找目標。

“叔叔,一定是他們!”落一霸臉色一變,心頭突然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姓若的明知道國舅府守衛森嚴還敢闖進來,肯定是有恃無恐,今天晚上真的能順利抓住那兩個小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