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陽候突然被打入天牢,還定在三日後處斬,看來皇上是鐵了心想要殺南陽候了,他一定要在這三天之內想出解救的辦法,萬萬不能任由好友在天牢冤死。

“淵兒,父親真的是老了!”他搖頭苦笑,在邊關征戰多年,永昌候都沒覺得這麼累過.

“爹,你好好休息,豐臨的事,孩兒會想辦法的。”芳重淵勸慰了一陣自己內外皆受傷的老爹,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門口一名錦衣男子候在那裏,看見他出來,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味莫明的笑意。

“世子看見了。”他若有所指:“芳伯父所受的傷,恐怕更是在心上。”

永昌候為了大雲朝安穩,在邊關出生入死征戰十多年,方能有如此太平盛世,可如今搬師回朝被削權了不說,數十萬芳家軍都被迫遣散重編,皇帝的心思昭然若揭。

“西城。”芳重淵看著好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時候未到。”

“等了六年,很快了!”晏西城微微一笑,正在說話的兩人很有默契的看向不遠處的牆角,牆頭上不知何時站著兩名絕色少女,一青一白,十分美麗。

“芳世子我們又見麵了。”前麵的青衣少女笑咪咪的朝芳重淵打招呼,秀麗的臉上有些煩惱:“不是說了不能管明家的事麼?芳世子不肯聽長樂的話,眼下惹出麻煩了吧?!”

“長樂姑娘,來者是客,請坐下喝杯茶如何?”芳重淵淡雅一笑,對若長樂的話充耳不聞。

那天晚上他倒是去查過若長樂的身份,但除了長樂兩字,整個永定皇城根本就沒有她半點消息,想來是永定城外的人,查探消息的人還沒有回來,他覺得還不如問本人比較快。

“長樂不敢。”若長樂看向他旁邊的錦衣男子:“長樂害怕被人陷害,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咱們還是站在這牆頭說說話就好了!”

晏西城不自在的摸摸鼻子,若長樂的話分明若有所指,他是在哪裏得罪過這位姑娘嗎?

“長樂姑娘,本世子可以擔保,在這永昌候府沒有任何一人敢對姑娘動手。請姑娘坐下一敘。”

若長樂想了一會爽快的點點頭,有些事,還真需要好好談一談。

黛娥指了指牆角的不明物體:“姐姐?”

“就當送給世子的見麵禮吧!”

裏麵的人,赫然是被他們從國舅府帶出來的落一霸。

……

客廳的氣氛有些古怪,丫環上了茶就退出去了,順帶還送來了幾塊西南的寒瓜。

紅色的寒瓜看起來十分誘人,若長樂的目光裏閃過一抹光亮。

西南的寒瓜是出了名的新鮮甜爽,但皮薄汁多,一不小心就會碎裂,所以想要吃上西南的寒瓜,必須當天運送,還必須小心輕放,不允許有任何重物撞擊,運輸過程十分艱難,自然也就物以稀為貴了,特別是近幾年,西南時常幹旱,新鮮的寒瓜便成了皇家的貢品,尋常人家根本就是花錢也買不到。

永昌候府能擺上如此新鮮的寒瓜,看來永昌候雖然十數年未曾回京,但其財力物力依舊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