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了若長樂一次,再懷疑他第二次,孟儒都覺得自己不配與若長樂稱兄道弟了,那樣一個冰魄雪魂的靈動少年,如何會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至於餘溫婉是怎麼加深了毒性,這其中定是有什麼暫時還沒有想到的原因而已。
都銳聞言像是想起了什麼,站在那兒沒有說話。
不遠處本想來安慰都銳的晏西城聽完他們的話,轉身走了出去。
從孟府出來之後,他一路沉思不語,越想臉色便愈發凝重起來。
現在他可以確定裏麵的那個歌兒與昨日出現在祠堂的並非同一人,那麼……
這兩個歌兒,總有一個是假的,會是誰呢?
“去永昌候府。”
是若長樂找上永昌候府的,那裏一定有足夠吸引她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頭總覺得有些不安。
如果這其中有一個是真正的歌兒,那麼……其中一個假的究竟是誰派來的?一個潛伏在藥王穀六年,在這場奪位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另一個時而女扮男裝,大鬧國舅府,又與九皇子親密無間,這麼重要的棋子卻敢名正言順在他們之間周旋,如果不是她太篤定自己不會穿邦就是她不擔心自己的身份。
他想要找到答案。
到了永昌候府卻被告知芳重淵現在忠國公府,原來君豐臨與興平郡主的婚事皇上已經賜下來了,就在半個月後便會大婚。這麼急匆匆的不像是施恩,反倒像是快刀斬亂麻,急於將人塞進君家似的,要知道就算是一般的嫡女成親都會準備上一兩年,更何況這個嫡女還是名睿英親王最寵愛的郡主,再怎麼急,也要準備好適宜的嫁妝吧?所以這樁婚事一定下來,立刻覆蓋了邊容使節入城的熱議度,成為最新鮮最有爭議性的八卦。
眼下這八卦的男主角正一臉陰霾的坐在書房,看著對麵衝自己笑得一臉無害實際上幸災樂禍的好友有種想要撲上去痛扁一頓的衝動。
“隻是娶個妻子,又沒讓你一定要與興平郡主相親相愛,何必如此苦大仇深?再說興平……”想起小時候也曾見過幾麵,芳重淵點點頭:“也是一個可愛的人。”
“可愛你娶啊!”魂淡!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怎麼會與這樣毫無同情心的人做了這麼多年的小夥伴,他眼瞎啊!
芳重淵聳聳肩表示無福消受:“被皇上賜婚的那個人又不是本世子。”
君豐臨眯起眼,在心中暗暗詛咒。
“我祝你和明小姐兩情不相悅,你一輩子單相思!”
這個詛咒夠惡毒的,芳重淵頓時俊臉變了色,像是牙疼般捂住臉瞪君豐臨:“本世子與你絕交。”魂淡!竟拿他的愛情開玩笑!
“絕交就絕交!”君豐臨麵無表情的嗤了一聲,他都要佩服自己,他與這樣的人做了這麼多年的好夥伴,怎麼還沒有被氣死?
“本世子懶得理你。”芳重淵哼了一聲,看了看陰晴不定的某人,實際上娶了也好,早就沒有希望的事情,或許成了親,能夠斷絕他多年的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