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卻被若長樂不著痕跡的避開:“王爺,長樂多謝王爺美意……”
“本王會等。”華王已經猜到她想要說什麼,三年前她拒絕了他,三年後她依舊拒絕他,不給他留一絲幻想與奢望,這樣的利落,這樣的絕情,可在戰場上殺伐果斷的他,卻硬生生敗在這樣一個小女子手上,他停止不了思念。
他衝著若長樂搖搖頭:“你不必現在回答本王,本王說過,無論多久,本王都會等下去。你是本王這一輩子唯一喜歡的女人。”如果從前有人說堂堂殺神會為了一個女子魂牽夢繞,這個人墳上的草肯定長得比一個人還高了,隻有遇見了若長樂他才發現,在戰場上的鋼硬會化為繞指柔,隻要若長樂的一顰一笑,他願意去做任何事。
這一輩子,他從未這樣心動過,隻要感受到她的存在,他就覺得有種幸福的感覺將自己包圍。
若長樂歎了一口氣,明明鐵血如鋼的男子露出近乎哀求的眼神,她縱是再冷心無情也不能直接將殘忍的話說出口。
房間的氣氛有些凝室,良久,華王才歎了一口氣道:“真不知道拿你怎麼辦才好……你放心,如果大雲皇帝推你出來聯姻,本王會拒絕他。”看見若長樂感激的笑容又有些不甘的道:“明明本王做夢都想娶……偏偏要將自己心愛的女子拒之門外,這是不是上天給本王的懲罰?”
“撲哧!”若長樂笑道:“華王殿下,您實在不適合做這般哀怨的女子之狀,華王殿下光明磊落,不肯趁人之危,長樂多謝殿下相告之恩。”如果不是華王提前給她打了預防針,恐怕她被趙淩絕賣了都不知道,這個趙淩絕別的什麼都不會,玩陰謀詭異出賣人倒是不輸給誰。
一個帝王,專弄些陰謀陽謀,難怪現在大雲國力日下,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想到這些年走過的城鎮,她的心就沉重無比。
自從趙淩絕登基以來,重用奸臣落嚴誠,斌稅增重,貪官橫行,恐怕除了永定還維持著表麵的繁華,其它城鎮早就水深火熱,民怨載道了。
隻可惜現在她什麼都做不了,也不能做。
她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趙淩絕的眼皮子底下,如果不想引起他瘋狂的猜忌,她就必須小心隱藏自己底下的勢力,以免被趙淩絕看穿,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這恐怕也是君豐臨化身為望情公子的主要原因吧,如果趙淩絕知道大雲第一首富竟然是忠國公,恐怕第一個被抄的就是君家。
帝王之榻,豈容酣睡。
與華王告別之後,若長樂便坐上了金鸞軟塌馬車,這象征著縣主的地位,同時也給想要找溢香樓麻煩的人提個醒,她若長樂再不濟,後麵也有皇上撐腰,再說她若長樂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自從那日皇後被她嚇暈之後,就一直沒有再現身,而這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隻讓她更加篤定皇後一定有更厲害的手段在等著自己,不過這個梁子已經結下,她再怕也沒有用,還不如安心過好自己的日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