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中間要委屈一下歌兒了。
他下定決心,這才道:“歌兒,你可能不知道,婉兒她與永昌候府的芳世子兩情相悅,芳世子親口向父親求娶婉兒,而婉兒也說了,隻要她能夠嫁入永昌候府,她必定會好好過日子,不再與那些人來往。現在……她名義是明家女,但毫無背景,要想風風光光的嫁入候府沒有身份根本就不行,如今你……”
他話未說完,若長樂就冷笑一聲打斷他:“所以呢?所以就讓我將這個縣主讓出來給她當,讓她快快樂樂的頂著女兒的身份成為世子夫人,還要頂著女兒的身份在爹娘麵前盡孝,是麼?”說到後來她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隻得坐在那兒緊緊的扣著椅子邊緣,免得自己暴走,眼裏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這麼多年的努力,這麼多年的隱忍與牽掛,還有上輩子的遺憾,似乎都在此刻傾瀉出來,叫她無處躲藏,隻覺得渾身發冷,眼角模糊。
“歌兒,是為父對不起你!”明覺痛苦的彎下腰,看到傷心欲絕的若長樂,他似乎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要求有多麼的傷人,他怔在那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可話已說出口,想要再收回根本就不可能。
若長樂深吸一口氣,想要平複激動的情緒,眼淚卻不可抑製的往下掉,望著明覺的眼神隻覺得刺痛絕望,明覺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麼,門卻被人砰的一聲踹開了,一道修長的身影宛若帶著風一般衝了進來,一名絕色冷酷的少年惡狠狠的瞪著他:“給我滾!”同時低下身將若長樂抱在懷裏,看到自己心尖上的女子哭得梨花帶雨,可偏偏若長樂性子倔強,就算是哭也隻是緊咬著嘴唇無聲的落淚,心疼得他直喚:“要想咬就咬我!”他伸出手,伸到她的麵前,見她仿佛置若罔聞,他幹脆將手臂湊到她的唇邊,強硬的瓣開她的牙齒,果然看見那張粉嫩的唇上有著深深的牙印與血跡,他把手伸進去,若長樂氣惱不已,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了下去。
明覺驚疑未定的望著眼前挺拔的俊美少年,連忙行禮道:“九……九殿下?明覺見過九殿下!”若長樂隱瞞了明長軒就是當初那個孩子的事情,因為他的真實身份是九皇子,這個關係並不能使他們親近一點,反而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所以她不打算告訴明覺,而明長軒自然也懶得去說。
明長軒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剛才的帳待會兒再算。回頭一見若長樂像隻小狗一樣咬著就不肯鬆口,明長軒不由得笑了起來,仿佛被狠狠咬住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手,他伸出另一隻手來不斷摩挲著她烏黑的長發,唇角帶著笑意:“想要消氣就咬狠一點,最好撕下一塊肉,這樣就能省一頓飯了。”
“惡!”若長樂卻咬不下去了,隻得訕訕鬆開,看到那隻白皙的胳膊上留著十個深深的牙齒印,她心中又是解恨又是憐惜,可想到他的話又覺得他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