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將一名女子圍在中間,大家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這富貴人家的女子可講究得很,萬一他們碰了不該碰的地方,剁手都是輕的,或許這救人救著救著就連命也沒了。
剛準備拐彎過去的芳重淵停下馬來,他剛才似乎聽見了長樂縣主這四個字,揮揮手招呼其中一名侍衛上前查探,不一會兒便回來稟道:“啟稟世子,馬路中央躺著一名暈迷不醒的女子,似乎是……”他神色間有異,吞吞吐吐不肯說出來。
他也是見過若長樂一麵的,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躺在路中央的女子分明就是長樂縣主,可是長樂縣主不是已經出門了嗎?
而且長樂縣主武功極高,身邊還有一名同樣厲害的丫環,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會一個人昏倒在馬路邊上,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所以他也不敢肯定。
“是什麼?說!”芳重淵沉下聲來。
“似乎是長樂縣主!”那侍衛終於說了出來。
芳重淵臉色一變,馬上下馬往人群中衝去。
“讓開!快讓開!”身邊的侍衛立刻前去開道,人群散開,露出圍在裏麵的一名昏迷不醒的白衣女子。
那嬌美俏麗的模樣,不正是長樂是誰?
芳重淵立刻著急的奔過去,一把抱起地上的人,匆匆上馬將人帶了回去。
長樂怎麼會昏倒在那兒?
這個念頭隻是一閃即逝,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長樂帶回去請一個大夫來看看。
留下一堆竊竊私語的人。
“剛才這是誰啊?看起來氣度不凡,像是富家公子。”
“你傻啊?沒看見那兩個侍衛的身上穿的都是永昌候府的府衛衣服?能夠指使得了永昌候府侍衛的人,長得又這麼俊美,除了那位芳世子,還能是誰?”
“原來是打敗了邊容的那位世子爺!看他緊張的模樣,莫不是認識那位姑娘?”
“自然是認識的,那位世子爺至今尚未成親,可不像是喜好女色之人,既然敢帶走她,肯定是相熟之人啦!”
“那位姑娘長得倒是好看,與世子爺也算是郎才女貌,看來永昌候府喜事要近嘍!”
人群中,一名丫環打扮的女子悄然無息的退出來,往永昌候府的方向走去。
芳重淵帶了一名女子回府,這件事自然驚動了永昌候,他連忙讓人將自家兒子找來,今天早上才遞了請旨折子,一晃眼的功夫就帶了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回府,這是要鬧哪樣?
芳重淵好好囑咐了大夫一番,這才走到正院去見自家老爹。
永昌候一見麵劈頭就罵:“你這個混小子,做事這麼不靠譜,你不是說與長樂縣主兩情相悅要為父請旨賜婚嗎?你現在帶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回府,你是想要你爹犯上欺君之罪嗎?”
芳重淵好笑的看著自家著急的老爹,如果是平日他一定會狠狠調侃一番,難得威嚴的老爹有如此自亂陣腳的地方,不過現在他心係長樂,無心與他談笑。
“爹,你罵完了沒有?難道你就不問問孩兒帶回來的那個女子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