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爺離開鎮南軍的那幾日,是否已經將整個永定的情況了解得一清二楚?是什麼讓你懷疑到我的真實身份呢?本縣主有些好奇。”

蔚陽候在這之前連續失蹤了幾日,下落不明,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生病了養在帳中,但隻有她們才清楚,蔚陽候早就偷偷潛回永定,雖然行蹤隱蔽,但還是被她手下的人查了出來。

不過蔚陽候手下的人也不弱,竟然能夠查到她的真實身份,想必這也是他至今沒有招人前來對付她們的原因之一吧!

“縣主的醫術無雙,本候想普天之下,除了藥王穀與五玄門之外,恐怕沒有人能夠教出像縣主這樣絕佳的醫術,看縣主的反應,本候應是猜對了!”

蔚陽候微微一笑,麵容柔美。

如果是其它人,肯定會被他這一張看似俊美無害的臉騙過去,不過若長樂不是別人,她比別人多活了一世,論起看透人心,她自詡技術還不錯。

“原來候爺是在欺詐本縣主。”若長樂也不介意的笑道,要想與人合作,如果連最基本的誠信都沒有,這場合作又如何談得下去呢?

她借故說出自己明家嫡女的身份,就是在明白的告訴寧無陽,她與趙淩絕是死敵,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她不可能去妥協,這場交易,如果蔚陽候同意,那自然各其所需,皆大歡喜,如果不同意……

她也不介意先斷掉趙淩絕身邊的一隻胳膊。

“本候把自己的性命交到縣主手上,總是要明白自己要賭的籌碼夠不夠大,夠不夠份量。縣主此次前來,莫非是想勸本候不要進京?”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隻字片語便可意會。

若長樂笑:“候爺果然是知情知趣之人,既然知道長樂為何而來,那候爺可是想好了麼?”

蔚陽候看了她半響,突然笑道:“敢問縣主一句,本候答應如何,不答應,縣主又將如何?要知道,縣主所圖乃是殺頭滅族的大禍事,本候如何確定縣主事敗之後不會將本候供出來呢?”

他的意思,竟是長樂此次根本不會有勝利的可能。

若長樂眯起眼,看著眼前柔美的男子道:“候爺難道不想知道傾國公主慘死的原因嗎?”

蔚陽候手一抖,畫筆再一次拉出一條長長的印記,毀了一幅佼作。

望著虛空的遠方,他好半響才回過神來,眼神變了幾變,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低沉:“傾國公主,不是服毒自殺的麼?”

“自然不是。”若長樂將他異常的神色盡收眼底:“傾國公主府,乃是被人滅門,而公主,是被一個人毒殺的!”

“誰?是誰?”那麼美好純潔的女子,宛若九玄天上的仙子,落淤泥而不染,一顰一笑皆是那麼美麗動人,是誰?是誰竟然如此殘忍,竟然舍得下手傷害這麼美好的女子。

蔚陽候臉上的神色都變了,握著筆的手青筋暴露,那筆終於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啪的一聲折成兩段。

而蔚陽候此刻咬緊牙關,似乎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死死的望著若長樂,道:“隻要縣主將那個人說出來,本候願意考慮與縣主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