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杜依香一意孤行,兩人之間便會產生內訌,我們便可尋機脫身。”黛娥道。

若長樂沒有再堅持!

如今重任在身,黛娥不敢怠慢,直言進諫道:“姐姐,劉林不過雞鳴狗盜之輩,恐不堪驅使!”

“無妨,他若敢造反,我定然會讓他後悔。”

若長樂回到書房內,靜靜地翻開書本。

這是她的習慣,無論多麼的繁忙,總會抽出一個時辰來看書,充實自己。

同時也在等著某些人的動作。

……

所有能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卻沒有半點消息,羅行猶如憑空消失了一般,且顧飲白也悄然離開了京城。

“難道他們合夥起來耍我?”從來都是睿英親王算計迫害他人的,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睿英親王怎麼樣,這次倒是嚐到了其中的苦澀。

不過真正讓睿英親王震驚的還在後麵。

“王爺!”侍衛急急地打了個千,便走近睿英親王,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睿英親王的眉毛都快被擠掉了,快速地呼吸幾口,這開穩定情緒,他手邊的杯子才算逃過一劫。

“什麼時候的事?”睿英親王語氣淡淡的,看不到一絲的火氣。

侍衛卻突然覺得屋子裏的溫度突然將了下來,不禁打個寒戰,道:“兩…兩…天…前…”

侍衛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原本深思熟慮的話,竟說得結結巴巴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腳在打顫,似乎一切都不受自己控製了。

難道這就是不怒自威?

睿英親王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侍衛退下。

侍衛這才如釋重負,走出房間的刹那,突然發現自己的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人也跟生了一場大病似的,虛脫無力。

睿英親王安然坐在椅上,不知道在等待什麼。

剛剛得來消息:羅行並沒有失蹤,而是與林與文去了濱州。

自從林與文進入視線以來,睿英親王就將他盯得緊緊的。

一個不因為利益而背叛的人,除非他是個瘋子,不然林與文將有更大的所圖。

從來不忽視一個小人物,從來不小看一件小事情,這是睿英親王一貫的原則。

趙淩軒讓林與文去濱州,睿英親王自然明白他的意圖,雖然對此嗤之以鼻,小小的一個林與文,怎麼可能鬥得過杜馬天。卻有不得不驚歎,他們幾個人確實找到了他睿英親王的軟肋。

他們能夠發現,也就說明其他人也能夠發現。

因此睿英親王還是派出了人手,暗中觀察,需要的時候,幫杜馬天一把,或是送他去上西天。總之不能出任何的岔子。

物以類聚,人已群分!

林與文才與趙淩軒相處多久,林與文就想著背叛了?

這是睿英親王所不能容忍的最低底線,他需要拿點實力來告誡趙淩軒,現在還不是他耀武揚威的時候。

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殺雞儆猴。

現在睿英親王思索的不過是這個“殺雞”的人選問題。

“若長樂…”睿英親王想到後,卻自嘲地搖了搖頭,怎麼會想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