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城官的官職不高,隻有內城的九提督是從一品之外,其他的都在七品以下,但都是皇上親自挑選的,任何人染指都是一種忌諱。此刻睿英親王說出來,雖然假惺惺地叩頭請罪,但所有人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睿英親王這就話的意思甚至可以理解為:京城已在我掌握之中,你們的命都在我的手上。這讓誰人能不害怕?
“謝皇上!”睿英親王撇一撇嘴,繼續道:“然讓微臣更加奇怪的是,方尚書並沒有將這些材料運出京城。於是微臣猜測既然使用鐵炭,必然與鐵匠有關,於是微臣派人明朝暗訪,果然所料不錯,京城中進來陸續少了許多的鐵匠…”
“原來如此,怪不得,寒舍對麵的一家鐵匠鋪子突然關了…”眼見睿英親王開了頭,一些鐵杆馬上出來響應。
“微臣那個區,也確實出現過幾個類似的現象,與睿親王所說分毫不差…”其實生意好壞,關者開業者常有,多是一種偶然現象,現在經他們一說,反倒成了方雲龍的罪狀。
接著又有幾個人出來反應情況,皆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睿英親王這些話雖然能讓人浮想聯翩,但並不能作為有力的證據,他自然還是有後話的。
睿英親王眼見眾人安靜了下來,又道:“另外,微臣又派人日夜跟蹤著方尚書,終於得皇上庇佑,找到了亂黨集結的窩點,已經藏匿兵器與糧草的地方…”
睿英親王冷笑一聲,將方成玉所說的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睿英親王雖然謹慎,但他並沒有派人去查證,並不是怕方成玉欺騙自己,而是怕打草驚蛇,睿英親王相信杜依香能派這些人來京城臥底,警惕肯定非比尋常,於是幹脆賭一把。
所有人聽了都是麵麵相覷,作為“當事人”的方雲龍更是雲裏霧裏,對於睿英親王所言一無所知。
長軒帝沒想到事情竟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臉色一肅,目光凜然地看著方雲龍,沉聲道:“方愛卿,此事是否屬實,如實講來!”
長軒帝還是希望這事與方雲龍沒有關係,一旦鬧騰起來,讓九州的方侯聽到了風聲,隻怕一場戰亂是不可避免了。但他也知道睿英親王一生謹慎,沒有九分把握,是不可能信口雌黃的,因此心頭變得十分沉重。
方雲龍慌亂加出亂,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長軒帝問他話時,期期艾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皇上…微臣…不知…不知…”方雲龍此時憋屈啊,真想大哭一場。
長軒帝冷哼一聲,大手一揮,果斷道:“來人,將方雲龍帶下去,嚴加看管。”
方雲龍張口意欲申辯,然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動了動嘴,終究沒有發出聲音,如一條死狗一般讓禦前侍衛給拖了下去。
長軒帝又道:“孟儒何在?”
“臣在!”孟儒身為禦林軍總統領,每次朝會的時候都在外站著,時刻等候著長軒帝的召喚,隻見他快步跑到大殿中央,跪下低身道。
“立刻封鎖京城所有大,三天之內不許進出,聽候睿親王的命令,將所有亂黨一網打盡,封鎖所有消息,違令者,斬!”長軒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