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下人們趕緊帶來官服,就地穿戴好,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到,其他的官員,也都到場了。

在杜馬天房門外的庭院內擺了香案,便三呼萬歲,準備接旨。

小李子暗暗長籲一口氣,從袖內拿出尚被黃紙包裹的嚴嚴的聖旨,解散攤開,開口喊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怎麼回事?”眼見小李子突然啞巴,一個個紛紛抬起頭來看看究竟。

杜馬天見小李子臉色煞白,全身發抖,靈機一動,忙站起身來,搶步上前,喊道:“來人呐,李公公舊病複發,快請大夫…”

杜馬天如此說,自然無人懷疑,紛紛喊的喊,幫手的幫手,將小李子抬進了杜馬天隔壁的房間。

眾人跟著杜馬天時日久了,也知道杜馬天不喜歡太監,自然不敢將小李子抬到杜馬天的房間。

那大夫就像早已準備好了的似的,很快就隨著眾人的腳步進了房間,隨手把了脈,便怔住了,一臉不解地看著小李子。

小李子的臉色更白了,猶如一張宣紙一樣,不知所措地拿眼瞅著杜馬天。

杜馬天忙道:“據本宮所指,當初總管犯病時,禦醫總是要求靜養,不知對不對…”

那大夫也是個極會眼色的,也跟著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道:“太醫院人才果真高明,確實應該如此,我再給李總管開兩幅靜氣的藥,三日便可痊愈…”

眼見眾人被杜馬天趕出了房門,小李子這才長籲了一口氣,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杜馬天這才靠近小李子,問道:“李公公,怎麼聖旨念到一半就不念了,莫非其中對我不利,下官在次謝過了…”

小李子搖了搖頭,猶豫片刻,將聖旨掏出來,交給杜馬天,道:“你一看便知!”又長歎一聲,彷徨無策。

杜馬天疑惑地攤開看時,隻見聖旨表麵一片空白。

“這…”杜馬天也是震驚萬分,然而話還沒出口,便又聞到了什麼似的,將聖旨湊近鼻尖,重重地吸了口氣,道:“是魚腥味…”

小李子一怔,道:“莫非有人在聖旨上做了手腳?”繼而又否定:“不可能,這聖旨是皇上親自交給我的…”

杜馬天也點點頭,誰也不敢懷疑皇上,疑惑問道:“那李公公還記得有誰碰過這聖旨沒?”

小李子仔細回想,卻沒有半點頭緒,在軍中的這段日子,更是聖旨不離手,剛剛拿出來時,連外麵的黃紙都沒有拆開。

“沒有…”趙淩軒道。

“看來是有人在這墨上做了手腳,總管知道這墨經過幾個人的手?”杜馬天道。

“這…”小李子向來熟悉宮中的爭鬥,隻是一直位高權重,還沒人敢對他窺伺,卻沒想到今日遭到了致命的打擊。

杜馬天表示理解,寬慰道:“不知李公公知不知道聖旨的內容,且告訴下官,下官照辦就是了,如此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至於什麼人對公公不利,回宮後再查不遲…”

小李子當真感激涕零,杜馬天簡直是他的再生父母,道:“大人…奴才感激不盡…”小李子說著,竟跪在床上給杜馬天實在地磕了幾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