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雷道。
士兵見聞人雷強詞奪理,也就不再說話,答了一句“是”,便繼續堅守自己的崗位。
聞人雷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突然左右“咻咻”兩聲,利箭破空衝向自己。那士兵輕巧撥開了一隻,另一隻被聞人雷手中的劍一粘一引,安穩地落在自己手上。
“不過是普通的箭。”聞人雷不敢相信憑著這麼簡單的機關,能夠殺死他這麼多的部下。
然而正在聞人雷疑慮之時,腦子突然變得暈暈的,手腳使不出一絲力氣,整個人如沙包一般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待運真氣時,身子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半點也真氣也沒。
“毒氣?怎麼可能?”聞人雷絕望地躺在地上,想要掙紮都不可能。
“是毒,不過不是在這院子內,而是在這箭上,隨著箭矢發起,便散發出來。且不需要任何的呼吸,自然會擴散到每個人口鼻中,甚至會鑽進人的耳朵內…”那士兵突然站了起來,靠近聞人雷笑道。
“無孔不入…”聞人雷獰笑道,“此藥無解,你也必死無疑…”
“沒錯,自從跟隨將軍以來,我早就等待這一天了。不過在死之前,我還可以割下我的頭顱,而將軍隻能受盡所有的折磨,慢慢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腐化,靜靜地等待著死神的憐憫…”那士兵一笑,便毫不猶豫地向自己的頭顱砍去。
“不要…”聞人雷此時才發現,死對於一個人來說,並不是那麼的可怕,而對於他來說,反而顯得十分奢侈。
杜馬天望著打開的城門,竟無一人防守,又驚又喜,指揮著軍隊加緊腳步。
眼看就要進城,忽聞一聲炮響,背後喊聲震動,慘叫連連,正自遲疑,又見左右旌旗蔽天,殺聲四起,連綿不斷地湧出許多禦林軍來,將他的部隊衝散截斷絞殺,死者不計其數。
“中計了!”杜馬天猛省,忙後軍改為前軍,前軍改為後軍,準備撤退,然而來時甚急,一時怎麼停得下腳步,混亂之間,濱州兵自相踐踏,哀嚎遍野。
慌亂之際,城內突然萬馬奔騰,衝向濱州的軍隊,許多濱州士兵還沒反應過來,馬蹄已經踏到了眼前,被踩成了肉泥。眼見此情,哪裏還有人有抵抗之心?個個丟盔棄甲,掉頭就跑。
然而兩條腿的哪有四條腿的跑得快,不幸被馬匹撞上的,非殘即死,濱州兵馬亂成一團。杜馬天雖然極力指揮,但隊形被馬匹衝散,又被禦林軍有意分割,前後不能照應,因此收效甚微。也隻好各自顧各自,逃命去也。
孟儒帶兵後麵追趕,喊聲甚是響亮,卻不緊迫,遠遠地放了幾隻冷箭,便收拾軍隊回城去了。點算人馬,不過折損百人,卻殲敵數千,得到輜重糧草無數,不禁大喜。
登上城樓,若長樂正吩咐士兵加緊布防,如何守衛,如何進攻,如何掩護,如何應急,都說得清清楚楚,且有具體任務與責任分配到個人,其縝密程度,讓孟儒聽了,也不禁咋舌。
“皇後娘娘…”孟儒下馬拜服於若長樂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