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此大禮,小王愧不敢當!庫不敢當!還請起來,咱們再從長計議!”
孟旋畢竟身為一朝宰輔,自然不可能如無賴般死纏爛打,既然睿英親王給了他一個台階,他便順坡下驢。
待兩人重新坐定,睿英親王複又開言,歎息道:“孟相,不是本王不敢求這個情,皇上乃本王親生,怎能不時時牽掛於心?可孟相,你知道皇上今日在朝會上的意思嗎?”
孟旋一怔,他不是沒想過長軒帝的意思,隻是怎麼也想不通,猜不透。
“皇上的意思是?”孟旋疑問道。
睿英親王複又歎息一聲,道:“孟相,諸位大臣句句字字,哪裏不都是在為皇上求情,可皇上卻句句反擊,未留半點餘地。皇上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清楚嗎?本王求情,不正是忤逆皇上的意思,又能得到什麼結果呢?”
孟旋回想當時情形,卻如睿英親王所說,不禁恍然,道:“難道皇上是想…”後麵的話卻怎麼也不敢說出口。
按照睿英親王的意思,皇上定時準備放棄皇上以求得朝廷上下,京城內外的安寧,這是最容易的辦法,也是損失最小的辦法。這些現在還沒有確實的證據,即便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給孟旋十個膽子,也不敢當眾說出來。
睿英親王卻會意地點了點頭,再次無奈地歎息著,似乎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將茶杯捏得咯吱咯吱的像。
孟旋理解地點點頭,便告辭離開了。
………
睿英親王臉上的表情來得快,也去得快,剛剛還是傷心欲絕,馬上便恢複了自然,嘴角自然地向上揚了起來。
這時方成玉從屏風後麵轉了過來。
“王爺…”方成玉眼見睿英親王還在發著呆,忍不住提醒道。
睿英親王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一麵伸手過去拿著茶杯,一麵將朝會中的情形給他說了一遍,問道:“你以為呢?”
方成玉思索了片刻,道:“奴才以為,皇上是想逼王爺謀反!”
睿英親王一驚,手中的茶杯竟沒有拿捏住,灑了自己一身的水。方成玉忙上前幫忙撿起茶杯,幫忙擦拭,口中不停道:“奴才該死…”
睿英親王無言,回到後室換了一身衣服再來,臉上也恢複了往日的表情。
“此話怎講?”睿英親王淡淡地問道。
方成玉恭敬回答道:“想必王爺比奴才更了解皇上的個性。皇上更隨皇上日久,一些細小事物,自然也不可能瞞得過皇上。”
睿英親王點點頭,道:“不錯,皇上從小自以為是,好高騖遠,且外強中幹,隻要有人從中唆使,說不定他腦子一熱,還真有可能…”這話也隻有睿英親王一人說的,方成玉自然不敢明言。
睿英親王繼續道:“隻是這似乎不合情理,如今外圍未解,又添內亂,皇上這不是自找罪受?”
方成玉接著睿英親王的話道:“除非皇上有對付王爺的絕對把握…”
睿英親王心內一驚,脫口而出道:“莫非七王爺與趙勤就在皇上手中?怪不得皇上聽說七王爺與趙勤不見了,卻一臉淡定,既沒有追究,更沒有派人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