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身後兩人飛快地推了個車子上前,裏麵用竹席蓋著一個屍首,全身開始變黑。
“想必睿英親王現在一定不認得此人了吧?”孟儒譏笑道,此時證人已死,傻瓜才會開口承認,“不過天日昭昭,睿英親王今日若是不能給個合理的解釋,末將就隻有得罪了。”
“哼,好大的口氣,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以下犯上…”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睿英親王的話顯然沒有什麼底氣。
孟儒冷笑一聲,道:“不必少卿提醒,末將之罪,自有皇上定奪。然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少卿若是要論法,末將奉陪到底。”
睿英親王還要反駁,然感覺父親睿英親王牽了牽他的衣袖,隻得忍氣吞聲,閉上了嘴巴。
此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左雲突然開口道:“這人我倒認識…”
眾人聽言,皆轉頭看向左雲。然左雲依舊不緊不慢地,淡淡道:“此人姓黃名石,自曾祖父,世代為睿親王的家奴。”然後轉向睿英親王,拱手道:“王爺,此人曾在監察禦史皇後娘娘大婚時,跟在睿親王後麵捧過禮物,是以末將還有印象。”
睿英親王點點頭,這才對孟儒道:“孟統領,其中緣由,石將軍已經解釋得非常明白,你還有何話可說?”
孟儒茫然向身邊的人望去,卻見其中一人猶豫地點了點頭,隻其中一部分不假,若憑此查找下去,定然能夠水落石出。且憑左雲的身份,他的話足以說明一切。
滾鞍下麵,孟儒豁然拜倒在睿英親王的車前,大聲道:“末將冒犯王爺虎威,罪該萬死,請王爺責罰!”神情坦然,給人一種感覺就是,如果事情還回到原來,他孟儒還會如此幹。
睿英親王搖搖頭,歎息道:“難道孟統領還不清楚其中的陰謀?若是本王小肚雞腸,在此重罰了你,這不正落入了他人的圈套,致使親者痛仇者快?”
孟儒恍然道:“難道王爺指的是七王爺?”仔細回想事情的始末,又捶胸頓足,後悔不已,歎道:“末將愚蠢,害了皇上…”說時向宮門方向磕著頭,咚咚作響。
不過很快,孟儒便鎮定下來,翻身上馬,對手下將士道:“眾將聽令!”
話音剛落,原本散漫的禦林軍立馬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個個精神抖擻,站得筆直,收起了寬刀,垂直放置,等待著統領的命令。
“皇恩浩蕩,養兵千日,而今皇上遇難,國家危急,正是我等報效之時!”孟儒舉起寬刀,道:“上馬!”
嘩啦一聲,不錯,就隻有一個聲音,在場足有上萬人,竟然連呼吸都絲毫不差,仿佛一個人一般。
“殺叛賊,救皇上,眾將當不惜身死,以全忠義!”孟儒正準備大手一揮,卻被左雲突然喊住。
左雲中氣十足,且這句話是帶著內力喊出來的,全場的人都耳朵一震,愣了片刻,就是孟儒也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王爺有話要說!”左雲淡淡道。
睿英親王趁著這個安靜的空隙,開口道:“孟統領,你這是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