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能有他這說話水平,他和寧王之間的矛盾,也就不會如此糾結了。
“我師父不是妖人,隻是靠算命糊口罷了,他殺了我師父,我要為我師父報仇…”一個黑黝的漢子突然站到證人的最前麵,高聲喝道。
“他搶了我老婆…”
“他誣陷我…”
………
一個接一個地痛斥,一個接一個的事實,讓柳誠漸漸將頭低到了胸前,卻將圍觀百姓的情緒挑到了最**,嘈雜之聲越來越大,一個個激憤地想衝進來扒柳誠的皮,仿佛受傷的是他們似的。
“彭………”一聲震天響的驚堂木,讓所有的人安靜了。
“並州王爺柳誠,你還有何話可說?在這些鐵錚錚的事實麵前,你還有何話可說?”若長樂暴喝道,人也因此而戰了起來。
柳誠無言以對,隻有麵如土色地低著頭,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即使就是搬出寧王來,也不能救得了他。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為什麼?就是多了你這樣將百姓視如草芥的官場敗類。你知不知道,你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卻毀了一個百姓一生的幸福!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為官一任,造福一方!而你做了什麼,你隻是在利用手中的權力,肆意踐踏百姓的尊嚴!你還有何話可說?”
柳誠扯著嘴角,無奈地痛苦著,心道:什麼話都讓你說了,我還有什麼話可說?
“好!”然而百姓卻因若長樂的一席話炸開了鍋,紛紛鼓掌叫起好來。
此時黛娥也明白若長樂為什麼要設這麼一個局,做的就是要光明正大。然而一個清醒的人,是不可能這麼做的,因為民告官,且其中還包括婦人,按照大雲的律例,這些都是要經過層層關隘。其中的艱辛,林茹依是再清楚不過了。正因為如此,若長樂才不得不裝傻。
但結果出來之後,且依照若長樂此時的權勢,誰又敢說三道四?
“殺了他…”“五馬分屍…”百姓已經開始紛紛諫言。
若長樂突然左手高舉,百姓猶如受了遙控的木偶一般,立刻安靜了下來。
“好!把這個官場的敗類,大雲的蛀蟲,百姓的公敵,拉出去,砍了,砍了!以儆效尤,讓天下所有的官員們都看看,伸手必被抓的下場!”若長樂此時還有些分不清場合,他依舊覺得自己是坐在了大堂之上,明鏡高懸之下。
兩個侍衛沒有任何猶豫,就地拔出了身上的樸刀,摸著柳誠肥嫩的脖子。
柳誠雖然已經猜到了這個結局,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此時的他哪裏還顧得什麼理智不理智,瘋狂地叫喚起來:“我是朝廷重臣,你們不能這樣!…你們不能這樣,寧王不會放過你們的!…”
若長樂突然揮手,急道:“停…”轉頭問著身邊的侍衛:“他剛才說什麼了?”
侍衛大聲道:“他說寧王不會放過我們,不會這麼對他…”前麵一句是真的,後麵一句就是子烏虛有了。但剛才百姓正吵鬧得正歡,哪裏分辨得出真假,一個個都看向了若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