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他看不順眼的,能殺的就就地處決,不能殺的,也要創造條件來殺。反正在他的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
若長樂心想:寧王或許是看中了謝朱成這個優點,才舉薦他的吧。
寧王比之當年的睿親王與睿英親王,吸取他們的經驗教訓,沒有忽視若長樂,不能讓他有一點點的抬頭,想盡一切辦法,將若長樂的勢力扼殺在搖籃之中。
趙淩軒沒有獨斷乾坤,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而是將兩份名單都交給了寧王。現在寧王還沒有準備將手中的權力交出來,所有的舉動,在趙淩軒的眼裏,都是一種試探。趙淩軒不能表現的太過急迫,許多事情他還沒看明白。
根基,對於一個皇帝來說,隻要朝廷之中不是朋黨泛濫,還是比較次要的的,要扭轉乾坤,關鍵的還是機會,一擊即中的機會。
寧王受之泰然,卻又將孔興方與謝朱成的命運,假惺惺地交給了下麵的百官來討論。羅於中隻是簡單地堅持了一句,便選擇了沉默,其結果可想而知。謝朱成第二天,便轟轟烈烈,風風光光地離開了京城,帶了一大批的心腹,往並州上任去了。
………
散朝後,羅於中與若長樂聯袂來到了明府,一路上有說有笑,並不避諱路人。
然而,剛進明府,羅於中便長歎了口氣,臉色也黯淡了下來。現在的生活,就像在演戲一樣,笑臉並不代表高興,眼淚並不代表傷心,一切都是為了某個目的而準備的道具。
若長樂卻笑笑,道:“羅大人何故做讀書人一聲長歎?”
羅於中苦笑道:“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多付笑談中!何等的快意!然你我卻深陷此泥潭之中,自拔不能,諸事欲為不能為,鬱結於胸,是以長歎。”
若長樂道:“沒有你我去創造曆史,魚樵笑談中豈不空無一物?”
羅於中沒想到若長樂竟如此的自信,感概的同時,心中寬懷不少,不覺也笑了笑。
侍衛領著兩人進了偏殿,捧上溫茶,侍衛守在門外,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這是?”羅於中雖知下麵自己講的不足與外人道,但是這畢竟是在明府,若長樂自己的地盤,竟也表現得如此疑心,讓他有些意外。
“小心使得萬年船!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自然越是安全的地方,人越是容易放下戒備之心,反而越是危險!”若長樂解釋道。
羅於中心道:那人豈不是活得太累了?但這樣的話並沒有反駁出口,或許若長樂發現了府中的一些蛛絲馬跡也不一定。事情並不是越深入了解得越透徹才越好,有時候難得糊塗未嚐不對。
“是!皇後娘娘,難道並州的官員就這麼放棄了?”在羅於中的眼裏,並州可以說是若長樂的第一批死黨,若是如此輕易放棄了,一來可惜了,二來隻怕後麵再想聚集人就難上難了。因為有了前車之鑒,後麵想跟著若長樂廝混的人,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若長樂有這個能力來保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