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要不要去通知寧王?皇上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今日竟如此反常?”
“不妥吧,孟閑有事,不找兩位皇後娘娘,也不找寧王,單單來找皇上。便說明這件事情十分棘手,也十分的麻煩,外人插不上手,也不應該插手。”
“話雖如此,但發生這麼大的事,若是寧王後知後覺,一旦怪罪下來,我們可擔當不起啊。再說了,我們通報是一回事,至於寧王怎麼做,也隻有他自己能夠做主,我們又何必操那份心呢?”
“不錯不錯!而且憑著寧王的通天本領,隻怕事情一發生,他便已得到了消息。我們這一去,不過就是表個忠心而已,真正也做不了什麼。”
“既然這麼說,那就這麼定了。小風子與小雨子留下,小調子與我去通報,如何?如若不然,顛倒過來也可以!”
“哪裏哪裏,安公公的話便是你我的心聲,那我們各就諸位了——”
四個太監悄悄地議論一番,做出了決定,兩人悄悄地隱蔽著,往宮外走去,另外兩個則輪流守在門口,時刻恭候皇帝的傳喚。
“你看看這些人的嘴臉,一有好處了,便往寧王那去巴結,遇到麻煩了,卻往朕的頭上推,這是什麼世道?”長軒帝氣憤地向著小李子,大放厥詞。
然而長軒帝趙淩軒沒有說若長樂,一來若長樂低調,從不拉幫結派,二來長軒帝在世時,聽說小李子與若長樂的關係密切。長軒帝好不容找到一個趁手又稱心的手下,不容易,因此還是很照顧小李子的感情的。
小李子心內笑了笑,依舊低著頭閉著眼,細心地磨著香料,緩緩地說著:“皇上,不知為何事煩惱,奴才能否恭聽一二?”
長軒帝冷“哼”一聲,將孟閑原本的目的仔細說了。
原來,孟閑乃京城的牧官,對其中的官家公子,大家紈絝,早已了如指掌,是以一聽到來人彙報,便已大概猜出死者的身份。
等到現場確認,孟閑更是確信無疑:死者不是別人,便是失蹤了多時的臨王趙勤。卻不知因何緣故,而暴死於大街之上。
孟閑害怕停留時間過長會被在場的百姓看出端倪,便草草過了一下程序,便將屍體搬走了。畢竟當年的臨王趙勤也是個遊手好閑的人物,整日遊街訪柳,臭名遠揚,見過他的人不在少數。
孟閑左思右想,若長樂那是不能去的了,他可是孟閑的一個牢固的靠山,自然不能給他出難題不是。
再想想,右相康良那與寧王那也不能去,這或許會被看成挑釁,而更加激化兩大陣營的矛盾。雖然若長樂還不怕他們,但是現在還不是兩虎相爭的時候。
因此孟閑猶豫再三,隻好來找長軒帝。況且這是皇家的家事,從表麵上來說,名正言順。
“你說氣人不氣人,現在就連這些芝麻大的小官也敢拿事來刁難朕,他們眼裏還有沒有把朕當做皇上看待?”長軒帝喝道。
小李子默默聽完,等著長軒帝的脾氣發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道:“皇上,奴才以為,危難之時,未嚐不是可乘之機,關鍵是局中之人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