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侍衛雖說是孟閑的人,也是我何家的人,有什麼信不過的嗎?”孟旋疑惑道。
孟旋並不是很看重侍衛,而是需要一個理由。
若長樂反問道:“爺爺,您覺得侍衛在為誰做事?”
孟旋迷惑道:“侍衛屬於孟閑,本來是為長軒帝,自從長軒帝去世,不是一直都在你手上嗎?怎麼——”
“不!孟閑不是長軒帝的,而是曆代帝王的。”若長樂打斷孟旋的話,堅定道。
孟旋恍然地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武德帝傳位於長軒帝,而長軒帝封你為皇後娘娘,也就不足為奇了——”
“正是如此!”若長樂說出這句時,心中有著說不盡的苦楚。
寧王一身便裝,翻過後院的圍牆,繞開孟閑的眼線,徑直往皇宮走去。
世事無常,林幾何時,孟閑與箭盟是寧王手中的王牌利器,事到如今,反倒是他前進路上的一道屏障。
寧王心中有著說不出的苦澀,卻不是因為失去這兩個重要的組織,而是因為長軒帝的用心。
是的,長軒帝是林試圖將寧王拉到他的身邊,甚至想為他恢複聲名與地位,然而寧王的一句“不共戴天”讓他有了一種一籌莫展的挫敗感。再次經曆夏州之行時,即便寧王回心轉意,但長軒帝感覺已經無力回天。
長軒帝將寧王扶上皇後娘娘之位,又將箭盟與孟閑交到他的手上,與其說是在幫他,倒不如說在監視他,遏止寧王的皇帝之夢。
“一定要做皇帝嗎?”寧王閃到假山之後,躲過守衛的巡邏,心內微微一笑,這個念頭,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
皇帝之位,寧王從來不敢窺伺,即便是長軒帝在世的時候。
醉臥美人膝,手掌天下權。
這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然而即便如此,人生便一定豐滿快樂?
這不是寧王想要的。
一切的一切野心,都是長軒帝一點點強加到寧王身上去的,又是寧王一步步推動的,現在的長軒帝也開始變得自作聰明起來。
寧王一直在掙紮,掙紮從這個權力的泥沼中脫身而出,因此一直低調從事,隻求自保,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然而若是有人不識相,故意捋他虎須,寧王也不是隨意便能捏的軟柿子。
想起前塵往事,寧王唏噓不已。
原本有個父慈母愛的祥和之家,卻被自己的一個身份攪得支離破碎。
原本有個蕙質蘭心的紅顏知己,卻被一場政治婚姻給毀滅。
原本以為找到了親生父母,卻又始終不能相認。
原本以為終於有了依靠,卻沒想到,變成了如今的枷鎖。
“唉————”寧王歎了口氣,眼見巡邏的士兵過去,便繼續前進。
對於皇宮的布置,寧王早已熟悉,此時此刻,他並沒有去往儲秀宮的方向,而是來到儲秀宮。
因為寧王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穿梭於儲秀宮花叢之間,極為惹眼,便想著找芳姑姑與紫兒幫忙。
“皇後娘娘,你終於來了!”紫兒高興的跳跳蹦蹦,搶在芳姑姑說話之前,便拉著若長樂的手,往院子中間跑去,“我帶你去看,你一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