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康中正讚道:“善!”
又轉頭看向若長樂,拱手道:“皇後娘娘,天下攘攘,來往者皆為利。除非聖賢,利益驅使所向,怎能不爭鬥?是以孔老夫子,雖有大同之念,卻難造大同之世。”
若長樂微微一笑,道:“那我們可以去而求其次——”
“請皇後娘娘賜教!”康中正道。
“隻要求強者一方罷手即可!”若長樂道,“六國之亡原因,雖眾說紛紜,但若是秦國不爭霸,不動兵戈,會有而後的大秦?兩人相爭,若是強者罷手,弱者還敢上前自取其辱?”
康中正與劉苑對視一眼,心中俱是一怔,又見若長樂笑著站了起來,踱步到門邊,便也跟著立起,垂手恭立,等候若長樂的訓話。
“就拿當下的例子,寧王上有皇上,下有朝廷百官,權威之盛,無人敢仰其鼻息。然而在下看來,寧王不過是個沒有牙齒的老虎罷了,相貌凶狠,卻咬不了人,吼聲響亮,也不過徒有虛表。是以,先是濱州,後是並州,再又惠州,幾次三番的驅使,在下盡皆俯首,寧王又能奈我何?”
若長樂說著,微微冷笑:“如今,皇上更是不堪寧王專橫,倒戈相向,寧王唯一的屏障都沒有了,他憑什麼立足於朝廷?君不見,昨日黃昏,萬官匆匆忙忙而去,又垂首喪氣而回?寧王生氣是必然的,但生氣又能怎麼樣,手中無兵無將,京城外州,更不得百姓之心,除了在家裏發脾氣,寧王的生氣還能帶來什麼,他又敢做什麼?相安無事也就罷了,不然隻有自取其辱。”
康中正與劉苑聽言,皆駭然不能言,呆呆地看著若長樂的背影,似乎連他們自己也沒想到,若長樂竟能如此囂張,憑的是什麼,這讓他們越來越是好奇,當然還有驚喜。
原本二人也不過是猜測,到底是能抗住寧王雷霆之怒的人,沒有深厚的背景,便一定有卓越的能力,卻沒想到若長樂高傲如此。
“怪不得寧王在大張旗鼓之時,若長樂還能安安心心地過生辰,原來勝負早已分明。在若長樂眼裏,寧王不過一個跳梁小醜,一個隨時都可利用的上升跳板。哎——”康中正如此想著,發現人比人氣死人,在外人眼裏風光無限的寧王,竟是如此的可悲,不禁暗暗歎息。
“是!”兩人長跪道,這算是正式加入了。
若長樂轉身,忙將兩人扶起,笑道:“不必拘禮,都坐下說話。”
待三人坐定,若長樂又道:“在下不過作個例子,今日相會,且不論國事,但談風月。聽聞康公子林邀一幫好友,組建了個桃花社,其中必然有不少大作,不妨拿出來一起分享一二?”
康中正聽了心內震動,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沒想到若長樂連這個都知道了,可見其並非浪得虛名之輩,對其剛才的話更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