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一再在人前與康良“親密”接觸,從而施加壓力,這是康良的無奈。
但並不代表康良會就此屈服,他雖然沒得選擇,但他可以有所堅持。並不是愚忠的人,就一定值得讚賞,隻有有原則的人,才能有骨氣地站立,才能贏得尊重。
康良有自己的打算,有自己的想法,也因此有自己的立場,不是寧王一點小小的伎倆能夠動搖的。
反倒是這個“小伎倆”,讓康良看到了寧王心中的不安與黔驢技窮。畢竟是沒有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眼界總會多多少少受到限製。如今的謹慎,反倒成了寧王的枷鎖,考慮得越多,越是糊塗,越是無從下手,因此想留住一個個身邊的人。
“如此親疏有別,卻不知道會傷害到多少人?”康良一麵舒舒服服地踱著步子,從前院往左轉向花園,一麵想著,當時寧王與他講著一些陳詞濫調時,後麵卻是議論紛紛,各人的臉色都是十分的精彩。
康良原本早想找個人試一試若長樂的深淺,當然不一定是康中正,卻沒想到知父莫若子,康中正早先一步行動了。不過,自然一些也好,寧王即便見怪,康良堅持起來也理直氣壯。
“這個小子!”康良想想,又笑了,忍不住喃喃說出聲來。
管家伺候在一旁,見此也是十分欣慰,一家的和睦是他最想看到的,做起事來也就不會左右為難。
“老爺,路家與聞家都讓人派來帖子,說是給公子說媒的,您看?”管家趁機將為難的事情說了出來。
“嗯,依你看呢?”康良語氣淡淡的,似乎不太在意。
管家忙道:“公子的終身大事,還是老爺親自拿主意,老奴可不敢多嘴。”
康良笑道:“滑頭,你即便不知道,但跟隨我這麼多年,我的心思你還猜不透?有什麼說什麼就是了,出你之口,入我之耳,有誰知道?”
管家笑道:“豈敢,就算給老奴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妄加揣測老爺的心思。隻是,老奴覺得公子年紀還小,過早行禮,難免兒女情長,怕耽誤了功名。”
康良搖搖頭,轉過頭看了管家一眼,笑著搖了搖頭,道:“中正是你看著長大的,他的心思你比我了解得多,這事你看著辦就行了,若是有好的,幫他物色物色,成家立業嘛,先成家也沒什麼。”
“是!”管家躬身恭敬答道。
康良聞著一路的花香,繼續往前走去,不過管家並沒有繼續跟著。等到了午飯時間,管家才又過來問候。
康良當時正在看書,眼見管家過來,不禁看了看天色,疑惑道:“還沒回來?”
“是,少爺還在明府!”管家答道。
“哦!不必等了,我們先吃。”康良將書拋在案桌上,伸個懶腰,淡淡道。
“是!”管家說著,忙在前麵引路。
吃完飯,一刻後,又上來甜點,各人吃了點,喝了茶水,依舊不見康中正回來,康良便先回房睡午覺了。
然而不到半個時辰,康良便又醒來,複問管家:“回來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