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敢笑出聲來,甚至不敢表現在臉上,隻能是肚子內笑得打滾。
唯有一旁的寧王,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因為他得到消息,孟閑已經回來了,聞皇後娘娘派出的手下,連麵都沒碰到孟閑,更別說刺殺他了。卻不知為何今日孟閑沒有來參加朝會,但寧王敢肯定,今日兩人所說的事情,一定與並州脫不了幹係。
果然!
“微臣不負皇上所托,並州之事具已查明,與常成天所言並不相符!”孟儒話語一出,立驚四座。
孟儒什麼時候轉性了,難道他不知道為謝朱誠開脫,便是在幫助寧王嗎?就連寧王也是心驚肉跳的,不知道孟儒這是唱得哪一出。
長軒帝也是臉色一變,不過心裏早已猜到了結局,是以隻是假裝皺了下眉頭,向小德子吩咐道:“帶常成天上殿來!”孟儒本是個事外之人,且已封為妃子,是以就沒有帶上來的必要了。
小德子答應一聲,轉向下麵,喊道:“宣常成天上殿!”接著便聽見一聲聲如同回音一般,小德子的話漸漸往下傳遞著。
趁著常成天未到,長軒帝低頭思考的時間,下麵的人終於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這局勢太過撲朔迷離了,先是長軒帝公然與孟儒決裂,然後長軒帝又突然倒戈,聯合孟儒與寧王對抗,誰知今日,峰回路轉,孟儒反倒為寧王說起話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仿佛一個環環相扣的三角戀,你中意我,我看不上你。他中意你,我看上了他。我中意他,他看不上我。
“下官叩見皇上!”常成天恭敬地給自己的女婿磕著頭,咚咚作響。
長軒帝並不領情,說話的聲音冷冰冰的如同一把尖刀,刺向了常成天的心髒:“常成天!”
“下官在!”
“皇後娘娘已將並州所有真相查明,你所言並不屬實,可有何話可說?”
常成天一怔,卻挺立著身子,正氣淩然道:“下官無話可說!”
“哼!你這是在戲耍朕嗎?”長軒帝拍著龍椅,喝道。
常成天拱手道:“下官不敢!皇上,下官自出並州,便早已料到,謝朱誠能夠安心地讓微臣來京城告禦狀,一定是將所有的證據銷毀了。”
“那你為何還要來告這狀?難道就不怕朕誅你九族?”
常成天再次磕下頭,道:“怕,但下官相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隻要皇上被下官說動,肯去徹查,下官就敢保證,一定能查出端倪來。哪怕一件兩件,隻要能夠扳倒謝朱誠,拯救並州百姓,下官即便是死,也死的值得。”
“哦?”長軒帝再次將頭轉向若長樂,目光中滿是疑問。
這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這時候若長樂的一句話便能決定事情的走向。寧王即便不相信若長樂能夠為自己說什麼好話,但還是暗暗期望,忍不住也看向了若長樂。
“回稟皇上,常成天此言不假!微臣確實查出一些其他的罪證,請皇上過目!”若長樂從袖中拿出一本冊子,高舉過頂,小德子接了,再獻給長軒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