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麵毫不起眼的小小銅鏡,竟然是一件靈寶?!
若長樂和趙淩軒在山嶺這一頭,離氣浪爆發中心較遠一些。若長樂頂著乙木靈罩,並沒有抽身退走,在乙木靈光的排斥之下,雨浪自然不能近身。趙淩軒見若長樂沒動,也就沒有任何動作,身上閃爍的淡白色靈光微微閃爍,漫天爆射的雨水卻也靠近不得。
若長樂暗暗警惕:此人看似爽直,心機卻著實不一般,這一問要是答不上來,隻怕就有無窮麻煩!在百丈之外端坐不動的趙淩軒也是暗暗點頭,心道還是小瞧了寧王,法宗宗主之子,果然不是等閑!
譚雅強壓住滿腔怒火,埋頭飛出百丈,卻發現黏在身上的幾道神識猶自不散,頓時穩住身形,怒而回頭,一對細目狠狠地瞪向烏道光,就要問個究竟。
收好包裹,恢複氣力,若長樂走向呆呆看戲的諾良,沒好氣地驅趕道:“走啦!”
隨著三千話一落音,那名強壯男子已是麵色微紅,頭上異象陡然消失,與若長樂一樣噔噔直往後退,好不容易站穩腳跟,竟是再也不敢多說半句,扭頭就走,行色十分倉惶。
手背依然是手背,花紋依舊是花紋,絲毫無事。飛劍清風卻被彈飛數丈,哀鳴一聲,哢嚓爆響,青色的劍身上轉眼間裂紋遍布,下一刻就崩裂開來,碎成許多細小的青色碎片,在若長樂呆滯的目光中,叮叮咚咚地,盡數掉落在水池之中。
睿英親王?!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會這麼快!
將嬰兒擱在王座上的那個男人,一個含淚而去的窈窕身影,很多道貌岸然的深沉麵孔,染紅一片星空的熾熱鮮血,一雙柔情百轉的細長鳳目……四次輪回之中,很多刻骨銘心的東西紛紛湧現而出,與內心中堅守的那道真意糾纏不休。
風友學看看諾良,再看看若長樂,臉上好一陣陰晴不定,過了大半晌,才緩緩地撤掉遁訣,放鬆了繃緊的身體,扔出兩支玉瓶,被若長樂搬運入手。
兩尊巨漢看到若長樂,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再看到若長樂身旁矮小的三千,他們卻不約而同地露出尊敬之色,其中的一人神色微微興奮,拱手說道:“至強的大人,您是來演武的麼?”
若長樂不敢怠慢,仍然沒有施展亢龍戟法,隻是借助天龍力,加上斬龍畫戟本身的重量,樸實無華地朝上一摧,將烏亮長槍直接推離出去,道道烏光也吃不住力,登時消失不見。
剛剛躍出方寸縛的煞王被赤影擊中胸口,陡然定在當場,被金紅巨槌當胸一砸,轟隆一聲,黑煙四濺,又被青白繩索捆住雙腳,高大的身軀筆直往後摔倒。
這道傳音一分為二,同時傳給申屠長風和柳還青二人,卻是若長樂知道了事情原委,生怕二人克製不住,還要繼續攻擊唐元。
當即與顏小星傳音示意,炫彩遁光再度閃爍,朝著遠處飛速遁走。
入座之後,若長樂知道步程二人還有話說,也就沒有急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