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時,又是連聲爆響,震動天地。
相對來說,若長樂三生坐鎮中軍,靜看風雲六十年,單論心氣修養,睿英親王卻是拍馬難及。
日升月落,一轉眼,若長樂閉關已有半年時間。
說到這裏,一向波瀾不驚的陶師神情發生了波動,平添了幾分緬懷過往的天真之色,瞧得譚雅暗暗皺眉,心驚不已。跟隨陶師多年,譚雅自然知曉:陶師若在變色,必有大事發生。柳師壽元將盡的事情在戊土洞天高層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再看陶師的神情,隻怕已經是……
定然是先進星門的某些星主,想要削減其他派係的勢力,故意透露天煞星主的種種不祥,使得新進星主們有些患得患失,不敢覺醒星主記憶。
他倒是說了實話,結果隻引來一陣激烈的推搡。
事情已經發生,多說也是無益,因此柳還青說了句場麵話,便轉身走向蒼穹閣,申屠長風緊隨其後,若長樂側目看向氣憤難當的元星,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說道:“走罷,正事要緊!”
眾人也是輕呼出聲,隻有趙淩軒和剩下的兩名黑袍修士例外。
此刻的若長樂,渾身全然不受自己控製,就好像一個外人一樣,冷眼看著自己的靈力、靈識、血氣透過仙風之氣的激蕩,玄之又玄地彙進斬龍畫戟之中,轉化出層層靈光,夾雜著血氣形成的白芒,又在天龍血氣集中之地積聚成一團,恰似是自成一片天地,演化大道的道理。因為有靈識裹在那片天地之間,因此每一次大道的演化,若長樂都是獲益許多,更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這種大道的起源和衍生,就好像有一個聲音正在對自己訴說,而自身已經開始領悟的仙風道,也是逐漸清晰起來,很快就越過第一重“忘”的境界,進入第二層“無”的境界。
“怎麼不走啦?”
“等不到了。”若長樂搖頭道:
卻是一個沉甸甸的小囊,打開一開,滿是足赤金珠,紅霞閃閃,奪人眼目。若長樂怒哼一聲,一揚手,金珠漫天飛灑,叮咚聲聲,盡數落入河水之中。
“木下長老,華複所言,是否屬實?”
散開在空中的數百張書頁陡然爆開,鼓出陣陣強勁無比的颶風。
三部星典,若長樂當初無法修煉靈力,本來以為須彌世界中根本尋找不到,卻想不到柳暗花明,一部星典竟然就深藏在這流風大漠裏,若不是恰好選中此地想要開辟山門,加上三千感應超凡,這很可能是須彌世界中唯一的一部星典,還不知道要埋藏到什麼時候。
半年爭持,就在這一日一夜間得到解決,原本浩大無比的場麵就在這一刻沉寂下來,俄而便是更高亢的歡呼聲,苦守半年的天門修士終究控製不住激動的情緒,爭相慶賀起來。
這一日,若長樂正在閉目參悟,識海中忽然蕩起黛娥的呼喚:“長樂,幸星在外麵候著呢!”
嗆啷!百辟長刀鏗然出鞘,直指蚩大麵門。秦都尉須發皆張,暴怒難言,正待一刀斬殺這玩忽職守的驛站侍吏,忽聽得一聲冰冷入耳:“人如其刀,刀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