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長途跋涉雖然辛苦,卻能夠一步登天、脫胎換骨,即便隻學到一兩手法術,回到凡塵那也是了不得的神仙人物,萬人敬仰,一點勞累卻是算不得什麼。
騎士冷哼一聲,劈手撥轉馬頭,策馬衝下沙丘。沙塵滾滾之中,騎士長手輕舒,一抹寒光龍吟出鞘。堂堂皇皇的赤金光輝淩然爆發,前後裹住人馬,令人寒心的銳利氣息撲麵而來,再大的風沙也難掩半分。
若長樂在空中止住身形,和黛娥交換意見,接下來所有的行動都要慎之又慎,不能有半點疏忽。
三道破破爛爛的符籙竄出黑煙,搖搖晃晃地飄向遠處懸空的幸星,黛娥駕著方寸靈鏡,從側下方的叢林中飄身而出。
言辭間頗有些深意,若長樂隻是一聽,便知道元星肯定受過許多苦,因此才會如此痛恨天內各族。
夕陽西下,天色黃昏,一日轉瞬即過。
重新布好陣型,筱煙兒讓牛喯指揮妖魔前鋒,繼續催動烏煞魔障大陣,自己卻立刻離開軍陣,以最快的遁速朝後方駐地趕去。
生而無父母,三歲到閆山;
隻有久處上位、大權在握的人,才會有如此威勢,做不得假。
“可是……萬一遇上強大的妖魔怎麼辦?”
煞王悶聲一吼,忽然扭轉麵門,噴出一道極為細小的赤金光芒。
三道遁光並列劃過天際,很快消失在這片風雨肆虐的海域,朝著星門趕去。
不甘、屈辱、怨恨以及許多其他的打算,在這一刻,盡皆拋到了九霄雲外。這一刻,申屠父子終於統一了對外戰線——還是那句話:形勢比人強。
便在此時,那四件靈寶所煥發的各色靈光忽然齊齊一黯,又陡然間光芒大放,下一刻便顯露出本體來,卻是一麵滾圓銀盤、一把芭蕉蒲扇、一尊翠綠印璽。
其實即便沒有黛娥提醒,若長樂也早就在懷疑此人是星主,此刻隻是得到證實而已。
譚雅手忙腳亂,靈力幾乎用完,才將靈罩重新撐起,卻再也沒有餘力發動火蟒了。左支右擋,險象環生之下,譚雅不由得瞠目大罵:“吳麒兒!你這個雜碎!有本事不要偷偷摸摸!跟老娘麵對麵放單!”
風雨中,槐樹下,一方小小的天地裏,有人說,有人聽。說的人無意,聽的人有心。
沉默了一會,若長樂轉過身,揉了一把臉,問黛娥:“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吧?”
“要戰便戰,囉嗦!”
若長樂頓時疑惑不解,正要問個清楚,三千卻已經忍不住叫起來:“我說……你不用笨成這樣吧!這玩意要靠吹的,凶阿姐要怎麼吹?她明明跟我一樣,隻是一道靈體而已!”
申屠無忌見若長樂點頭,心中暗呼僥幸,喜道:“既然閆師弟再無疑問,老身這便回山徹查此事,爭取早日給閆師弟一個答複!”
跟黛娥交代一聲後,若長樂喚出三千,直接甩給他一塊上品靈晶,放鬆全副靈識,任由三千引領著進入原物道場中。
白發老嫗上前一步,麵色猙獰,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