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抬頭看了看天色,顯得有些焦躁起來,暗道:“這幾日師父那老不死和楊華那廝盯得緊,我卻是不便久留,看來今天對方定然是失約了,我且先走,等來日再與這廝算賬!”
一旁阮梁卻比聶海機靈的多,悄悄一拉聶海的衣襟,已是躬身施禮道:“弟子見過許師叔。”
他正想著,突然水房的門被推開,一人一步跨了進來,看見若長樂不禁一愣,道:“許師弟……你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是你?”秦夢妍很是驚訝。
“咦?”過了一會兒,悟果收回了清光,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有些驚訝。
一扇高大厚重、不知道什麼材料製成的大門緊緊地關閉著,忘憂的身體一陣劇烈的抖動,若長樂從後麵看起來似乎她在隱隱啜泣,便也不上前打擾,隻在後麵耐心的等著,這時,若長樂的心中感到異常的平靜,先前那種緊張、害怕的心情全都不翼而飛,似乎隻剩下對前麵這可憐的女子的憐惜。過了半晌,忘憂終於伸出雙手緩緩地推開了輪回殿的厚重的大門,隨著一陣刺耳的聲響,展現在若長樂麵前的是一個無比巨大寬敞的大殿,這大殿中的牆壁通體青黑,上麵繪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圖畫,種種場景中無數亡魂在各種恐怖的煉獄中遭受各種酷刑,正中高高的矗立著一個巨大的祭台,那祭台下麵的台階,竟然仿佛是用一根根晶瑩剔透的白骨構成。
整個梁京城裏,又開始彌漫那股檀香味,而後漸漸消失,原本昏睡的人們紛紛醒了過來,隻是醒來後都驚訝的發現自己怎麼睡在了院子裏或者大街上?更有人鬱悶的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了自家的房頂上。
這時正是下午,太陽雖然已經偏西,但天光還是大亮,遼州地廣人稀,雖然白天,進出城門的凡人卻也不多。兩人到了城門處,守城的士兵看了兩人一眼,見是一老一小兩個道士,便直接揮手放了進去。離火長老進了城之後四處張望了一圈,道:“小子,你快點兒弄錢,我先找地方去了。弄到錢之後再來找我,師伯請你喝酒!明白了嗎?”
原本她想去密魔宗問問花裏佛,為什麼這麼久沒有回到五荒山,究竟有沒有說動密魔宗與五柳仙派結盟。可是這時她又想到:“他回不回來管自己什麼事?自己真的關心他嗎?顯然不是。自己其實在意的是能不能與密魔宗結盟,以便渡過宗門裏的難關。可是宗門的事真的與自己有關係嗎?宗裏的事自然有長輩們操勞,自己又何必操這個心?”
悟果皺著眉苦著臉接著說道:“這個,似乎很有佛緣,如果修煉佛法那應該是錯不了的,隻是這個,”
隨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又布下一個陣法將自己隱藏起來,古風開始療起傷來。
半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斷喝:“手下留情!”
無盡的淨火一時或為巨龍,一時化為火球,一時又化為火鳥。若長樂神識放出,在無盡的火海中尋找著靈禁。忽然若長樂發現在火海中心處,居然有一塊極其狹小的空間中連一絲火苗也沒有,反而生長著一棵火紅的大樹。
他話音一落,轟隆一聲,靜靈子和貪色兩人的身體頓時被撐爆成了一堆碎肉,漫天肢體碎塊中並無一滴血跡!
施安道:“萬大哥,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覺得咱們離那言午要遠些,那人根底看來頗深,咱們幾個都是毫不起眼的小修士,他接近我們不管有什麼動機,對我們來說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青衣長老?”若長樂腦中一下浮起一個身材消瘦,麵目和藹的道人形象,他還記得,當初就是這個青衣長老最後斷定,自己是偽五行天脈體。
“這人似乎和那土疾行是同門,都是五行宗土院的弟子,我殺了那土疾行,倒不好和這人照麵,況且這人修為比我還要強些,已到了培元後期,若被他看出端倪也是麻煩,幹脆趁著他被那香味所迷,先走便是。”
他看著大概接近了若長樂的位置,便猛的起身,向前撲去,隻是剛踏出一步,便感到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立時中心不穩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刀也不知道扔到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