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國內是淩晨三點左右,往常這個時候,展池家是睡得最熟的時候,就是雷都吵不醒他,還是等到明天再和他通話吧。
這麼想著,喬律淵脫了衣服躺在床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人,是一張展池家睡著時的照片,身上斑斑點點不比他的少。良久,對著自己的手機屏幕印下一吻,才閉眼睡覺。
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相同的思念。
展池家拿著手機打了一個哈欠,床不是自己熟悉的,又沒有喬律淵在旁邊,床上還有兩個兄弟睡相可恥,還真是很不習慣啊。抱著枕頭看手機,打開相冊看著照片,時不時傻笑,時不時放在嘴邊親親。
不過這一點不習慣展池家很快就適應了,昨晚雖然淩晨三點才睡著覺,早上九點就起來了,也不管這些兄弟有沒有醒,直接撈起幾個人丟上車,往市中心去。車後還有三輛摩托車,一共十一個人。
莊岩真想拿個棒槌好好把展池家的腦袋敲出來看看,這裏麵裝的是不是全是漿糊。昨天這麼遲才睡,他本來是打算睡到下午的,結果被人給強拉了起來。
“喂,你要帶我們去哪?”莊岩揉著額角,聲音有點沙啞,嚴重缺水,簡直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
“岩岩你清醒了?去南方劇院,今天老子請客,帶你們去看一場高雅的,省的出去說你們沒見過世麵,丟老子的臉。”
副駕駛座的霸哥暗笑,說展池家腦子單純還不相信,一個人的品味是看場劇就能變高雅的嗎?那這未免也太容易了。
莊岩扶額,南方劇院演的是音樂劇,他就不相信了,就展池家這種人,電視劇都看不下去,還能看這種十句有十一句都聽不懂的東西?
事實證明,莊岩是對的。音樂劇十點開始,十多個人剛剛進場不過十多分鍾,以展池家為首的九個人就伴著帕瓦羅蒂式男高音呼呼大睡了,醒著的隻有霸哥和彪子。
莊岩和展池家相互倚靠著,睡的特別香,好在這兩人睡覺都不打呼嚕,不像坐在旁邊的那幾個人,呼嚕時大時小,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好在看歌劇的人也不是很多,再說這個時間,來看歌劇的都是些閑到不行的人,所以這此起彼伏的聲音除了坐在不遠處的幾個人,也沒有打擾到別人。當然,這幾個人最後也找了個聽不見呼嚕的位置坐下。
“霸哥,你的兩點鍾方向,有一道不那麼友好的眼神,好像是在看岩岩和家哥。”彪子裝作和霸哥在嘮家常,就是眼神和表情都沒有變過。
霸哥拿餘光那麼一瞄,心裏就有底了,淡淡一笑“那個人就是任以南的白蓮花,他左邊那個就是任以南。上次綁架岩岩的就是這兩個人。不用理會他們,隻要不讓岩岩看見他就好。”
“好。”說完,彪子看了看睡覺的莊岩,淡笑一下,認認真真看著舞台,隻不過是餘光時不時看一眼那兩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