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吊燈懸在臥室的正中央,明晃晃的,照在床上相互交纏的兩個赤身裸.體的人身上。
梵音從無邊無盡的黑暗中醒過來。
睜眼的瞬間,她被耀眼的白光刺到了眼睛,下意識地就抬手去遮了遮。
宿主的恨意太過強烈,殘留在身體裏的一抹遊魂遲遲不肯離開,弄得梵音頭疼欲裂。
她歎了一聲,在心中對她保證,“我們是簽了協定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如願以償。”
下一秒,梵音感覺一絲氣從自己身體中抽離出來。
真正的阮甜終於死了。
梵音占領了她的身體,回到了一年之前。
那時,阮甜還和蔣文軒維持著所謂“男女朋友”的關係。
先前的不適和強烈的排斥感瞬間消失,這時,梵音才有心情好好地打量正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還好燈光足夠的明亮,她可以清楚地看到男人的麵容。
眼神深邃,鼻梁高挺,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往下看了看,身材比例額也是極好的。
梵音心裏有點慶幸,還好蔣文軒相貌不錯,要不然她就算是為了完成任務獲得自由,也不一定能和他睡得下去。
用現在的話來說,梵音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顏控,即使活了五千年也不能改變她這個屬性。
“攻略對象:蔣文軒。攻略要求:好感度滿足一百。由於任務執行者梵音和宿主簽訂了額外的協議,在完成任務後,執行者還需滿足宿主額外的一個心願。”
掌控這個係統的是個兩百來歲,叫阿生的小少年,他用清朗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念出了梵音此行的任務。
“知道了。”梵音勾唇一笑,眼梢顯出無限風情,“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還不離開,難不成是想欣賞我和這個男人的活春·宮?”
少年到底年紀小,經不起梵音的這番調戲,臉一紅,就隱進了她手上的那枚戒指中。
“你居然在發呆?”蔣文軒不悅地看著梵音。
在這種時刻,她居然還能神遊天際,他覺得自己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你再賣力一點,我不就分不出功夫想其他的了。”梵音咬住了他的耳垂,吐氣若空穀幽蘭。
蔣文軒詫異地揚了揚眉,有些古怪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這不該是阮甜會說出的話。
她清純又生澀,在床上永遠隻會被動地承受,玩不出什麼別的花樣。要不是這張臉和阮甜一摸一樣,蔣文軒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睡錯了人。
“怎麼了?”梵音見他遲遲沒有動靜,嬌怯怯地笑了一聲,“你是……力不從心了嗎?要不然,我明天找阿姨給你燉點湯補一補?”
這話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蔣文軒對她再是懷疑,現在也沒心思想別的了,他狠狠地擁住她的腰肢,再次懲罰似地壓了上去。
半個小時後,蔣文軒冷靜地抽身而出。他有著正常男性該有的情·欲,但卻從來不會沉溺其中。
阮甜於他,不過是個泄欲的工具罷了。
她模樣好,第一次就給了他,身子清白幹淨,睡她比睡外麵的女人要放心多了。
“你去隔壁房間睡吧。”他看著梵音,聲音依舊是清冷的,不過卻因為剛才的一場情·事,聽上去略有些喑啞。
梵音從宿主那裏接收到的記憶得知,蔣文軒這個人有潔癖,不喜歡和其他人共睡一床。
所以,每次他們做完以後,他都會讓阮甜去隔壁房間睡,完全不給她任何溫存的時光。
而阮甜每每都會格外的失落,覺得自己始終無法走進他的心裏。
但梵音一點難過的感覺都沒有,甚至,她還有點愉悅。
不知是不是被她剛才的話激到了,蔣文軒剛才是真的賣力投入,她也真真切切地爽到了。
在冥界被關了兩千年,難得開一次葷,還是這種頂級的盛宴,她怎麼會不滿意。
“好的呀。”梵音沒有猶豫,連衣服都沒穿,直接光著身子赤著腳走下床。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回頭對他露了個甜甜的笑,“你早點休息,晚安。”
梵音走了,蔣文軒卻躺在床上遲遲沒有睡著。他睜著眼,一直到夜裏兩點鍾,還一點困意沒有。
不對!太不對了!
現在的阮甜和以前那個簡直是千差萬別,一夜之間人的性格能有如此大的改變嗎?
蔣文軒不敢確定。
若不是蔣文軒從小接受自然科學的教導,信仰無神論的那一套,他真是要忍不住懷疑阮甜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一整個晚上,他的思緒都被阮甜占據,他不由得又回憶起剛才和她做時的場景。
明明是同一張臉,但感覺完全不一樣。模樣妖妖嬈嬈的,叫起來也好聽,那滋味實在是太好了,讓人有點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