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知道現在蔣文軒對她的好感度已經到達了九十五,她也早就清楚剛才他是裝醉故意騙自己一起進來。
在這個世界耗費了一年多的時間,她覺得已經夠了,是時候該收網釣大魚了。
梵音笑了笑,烏黑的眼中映出點點星光。
蔣文軒好久沒看見過她對自己笑了,一時興奮到不行,仿佛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甜甜。”
聲音溫柔似水,仿佛萬般柔情都要陷在其中。
梵音低下頭,視線往下移了幾分,手指在心髒的位置輕輕地一點。
她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問道:“你說什麼都願意給我,那……如果我要你的心呢?”
“我願意。”蔣文軒說得斬釘截鐵,鄭重無比,“隻要你要,你就拿刀把我的心挖去我也是高興的。甜甜,我愛你。”
他這模樣,像極了情深不悔的癡心漢。
可是渣男的心能算是心嗎?狼心狗肺罷了。
剜他的心,梵音都嫌棄髒了她的手,更何況,她還要達成與原主簽訂的一個協議呢。
梵音目光幽深似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而“撲哧”一聲,聲音甜美,“我要你的心有什麼用啊,我隻要你保證,以後好好對我,心裏隻能有我一個,永遠不能背叛我。”
她的話像一根火炬,瞬間點燃蔣文軒的心。
他心跳如狂,縱使是極力克製著,神色仍難掩興奮,堅定地說道,“甜甜,你是答應我了嗎?我保證,你說的那些我絕對都能做到,此生我定不會負你!”
“男人的話信不得。”梵音一眨不眨地看他,聲音仿佛珠玉落盤,“你要我相信你,憑什麼啊?”
“憑……”蔣文軒被問住了。
想了一會兒,他激動道:“甜甜,隻要你和我結婚,我就把我擁有的所有資產都轉到你名下。”
“要是我背叛你,我就淨身出戶!這樣,你能相信我的真心了吧?”
在他灼灼的目光注視下,梵音終於笑了。
她點了點頭,手輕輕碰到他涼薄的唇上,“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賴賬。”
“我絕對不賴賬,我們明天就去公證處公正!”蔣文軒呼吸急促起來。
欲望升騰,他吻在她好看的肩胛骨上。
吮吸啃噬,一年沒碰過她,他想死了在她身體裏銷魂蝕骨的感覺。
兩人雙雙滾上床,一夜激戰,連著要了好幾次,蔣文軒才肯放過她。
偃旗息鼓後,蔣文軒閉眼酣睡,手還摟著梵音的細腰上。
流了一身汗,他身上粘膩膩的,梵音嫌棄地把他推開。
微信響了幾聲,她光著身子,起床去拿手機。
消息是楚昭從美國發過來的。
梵音沒看幾眼就關掉了,他每次的消息大同小異,不是說他又替她在拍賣行上買了什麼,就是給她發一些不知道摘抄哪個名人的情詩。
其實自從蔣文軒對她的好感度達到九十以後,楚昭就不起什麼作用了。
梵音直接勸他放棄,難聽的絕情的話說了許許多多,但他就是執迷不悔。
前一晚或許氣衝衝地摔門走了,但第二天他又過來了,像舔著臉的哈巴狗一樣。
梵音懷疑他記憶功能肯定衰退了。
放下手機,想了又想,她還是重新點開微信:[等你回來,我告訴你一件事。]
那邊秒回:[什麼?是驚喜嗎?]
梵音:[算是吧。現在說不清,你回來我們當麵再說。]
楚昭:[乖巧等待jgp]
看到他發過來這個的表情包,梵音彎了彎唇,難得真心地笑了一下。
哎,真是傻氣,但傻的又有點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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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現在還是下午,楚昭正在和幾個跨國公司的負責人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