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咖啡點心我都付過錢了,你好好享用。我給你的時限是一個星期,也就是說如果到了我和蔣文軒訂婚那天,你都沒照我的要求做,那我就不會對你客氣了。”

沈凝露淚眼婆娑,怔怔地目送著阿音離去的背影。

在她關上門走出去的一刹那,安靜的包廂內忽然出現“劈裏啪啦”幾聲脆響。

瓷器摔碎在地,伴隨著的是一聲淒厲怨恨的喊叫。

地板上一片狼藉,碎瓷割到了她的大腿,溫熱的鮮血汨汨流了出來,沈凝露卻絲毫沒有感到疼痛。

比起強烈的,撲麵襲來的絕望,流血的疼痛算不了什麼。

輝煌的事業,完美的愛情,這個女人都已經擁有了自己豔羨的一切,為什麼還要把自己逼到絕路上呢?

沈凝露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

她拿起手機,在通訊錄裏翻到趙澤宇的名字,給他打了過去。

等待接通的時候,她在心中冷笑,阮甜,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能放過你。

你的那個婚,結不結的成還兩說呢。

電話被男人接通,沈凝露收起了那副狠厲的麵容。

蔣文軒拋棄了她,公司不會為她去得罪梵音的,現在除了趙澤宇,沒有人能夠幫再她了。

想來想去,還是她的澤宇哥對她最真心。她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她抽抽涕涕的,哭得能叫人心碎,聲音婉轉淒涼,“澤宇哥……”

沈凝露可以說是趙澤宇心口上的朱砂,他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喜歡她了。

趙澤宇看著她一天天長大,變得越來越好看,越來越引人矚目。

就算她後來變得虛榮,貪圖富貴,為了成名攀上別的男人,他也可以原諒她。

因為在他心中,她永遠是那個得了一條新裙子就笑得無比燦爛的小女生。

這會兒趙澤宇聽到沈凝露的哭聲,心都快揪起來,“露露,是誰欺負了你?你告訴我,我一定幫你。”

-

婚紗潔白華貴,露肩收腰,下麵是蓬鬆曳地的白紗。

梵音頭發高高的盤起,露出小巧精致的耳垂和性感圓潤的鎖骨,她發頂戴了一頂鑲滿鑽石珍珠的小皇冠,在燈光下閃耀生輝。

楚昭進來時,梵音正好回頭,因為心情極好,便揚臉對他燦爛地一笑。

人比花嬌,美的恍若春風拂柳,萬物複蘇。

一瞬間愣怔後,楚昭的臉便陰沉了下來。

“妝都畫好了,你們先出去吧。”他對幾位化妝師和造型師吩咐。

等人都走了以後,他皺眉,不爽地說,“你等會兒不許對蔣文軒這麼笑。”

穿著婚紗打扮得好美也就罷了,笑得還這麼好看。平常怎麼不見她笑得這麼開心啊?

梵音好笑瞥他一眼,奇怪地問:“這是結婚,又是不出殯,我不笑難道哭嗎?”

“這是假結婚。”楚昭嗤一聲,更不爽地說。

想了想,他還是很不放心,又向她確定,“你不會到時候心一軟,就真的和他把婚結了吧?”

梵音坐在椅子上,抬頭,又笑了笑,肯定地說道:“我保證,這婚肯定是結不成的。”

楚昭滿意了,眼光一掃,注意到桌上放著的一對戒指。

拿起其中一個,他在手上隨意地把玩,不屑道:“幾克拉的啊?鑽石這麼小,肯定不值錢。等以後我一定送你一個比這個大兩倍的。”

這個戒指在媒體前曝光時都已經被叫做“鴿子蛋”了。

大兩倍,那估計戴上之後手都抬不起來了。

梵音抬眼看著他,抿唇嗤笑一聲,“真是土豪。”

楚昭挑眉,“你懂什麼啊?我這叫財大氣粗。”

看著她,他突發奇想,興奮地提議道:“等今天的事結束後,我們去冰島看極光吧。”

“你這一年的時間全用在拍戲上了,都沒有休息過,趁這個機會我們一起去度個假。以後你別跟蔣文軒聯係了,你想要拍什麼直接找我投資。”

梵音撇撇嘴,正了神色,第一次用鄭重的語氣對他說,“等這件事辦完以後,我就走了,你不要喜歡我了,換個人喜歡吧。”

楚昭對她的話不以為意。

他擰起眉,輕佻地笑了一聲,“世界各地,你能走到哪兒我就能跟到哪兒。你就算躲進花果山水簾洞,我都能把你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