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從來走腎不走心,拔屌無情的人好像體會到什麼叫心動的感覺。
“呀,你的臉是不是紅了啊?”梵音一雙瀲灩的眼睛望著他。
“沒有!你別瞎說!”楚昭當即反駁。
意識到自己反應似乎是過激了有些後,他咳了一聲,“我這是喝酒喝上頭了。”
梵音輕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真沒有。”楚昭見她不相信,又強調了一句。
說完,他拿起酒杯,又大口喝了幾口。
梵音對他勾了勾手,楚昭聽話地靠近,“怎麼?”
她笑靨如花,附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聲音嬌嬌軟軟地點評,“做賊心虛,欲蓋彌彰。”
楚昭:“!”
剛才她靠近自己,溫熱的氣息撫在他耳垂上,讓他才平複沒多久的心情又沸騰了,臉好像也紅了起來。
這比下麵硬了還叫他難受。
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有點愛上她了。
-
宴會快要結束前,梵音去了一趟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她在不遠處的走廊撞見了蔣文軒。
輕勾了勾唇,梵音像是沒看見他一樣,撩了撩頭發,淡定地和他擦肩而過。
“三,二……”梵音淡定地在心中默數,還沒數到一,她的手腕就被男人抓住。
蔣文軒將她抵在了牆上。
“你這麼喜歡和我玩壁咚,沈小姐知道嗎?”梵音笑著問他。
兩人不過隔了咫尺的距離,但蔣文軒卻覺得兩人已經分得很遠,遠到他再也看不透她了。
過去的阮甜不會這樣說話,不會這樣笑,更不會當著他的麵和自己那位混賬弟弟調情調得火熱。
蔣文軒剛才看到她和楚昭勾勾搭搭的模樣,肺都快要氣炸了。
這時,他才忽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對她不是沒有感情的啊。
“甜甜,我們重新開始吧。”蔣文軒用深情的眼神看她。
雖然她最近性情大變,讓他時不時會懷疑是不是有人和她靈魂互換了,但他相信,兩年的感情,她肯定也舍不得輕易丟棄。
梵音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玩笑,毫不掩飾地笑了一聲。
她細長的桃花眼中含著嗤諷,“蔣文軒,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兒戲,我們兩邊都發了正式的分手聲明,你也已經和沈小姐開始了新的戀情。”
蔣文軒馬上道:“發了分手聲明可以再發複合公告,至於凝露,我們在一起後,我保證和她斷掉所有的聯係。”
他看著她,神色極為認真:“甜甜,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知道你和我弟弟睡過,不管你當時是一時糊塗也好,為了報複我也好,我可以假裝這件事沒發生過,我們都拋去那些不好的過去,重新開始吧。”
梵音挑眉,一雙飽滿紅豔的雙唇張了一張,“我……”
蔣文軒屏氣凝神地盯著,還沒等到自己想聽到的答案,他的袖領忽然被人往後一拽,重重的一拳砸到他的臉上。
血腥味在嘴裏漫開,那人確實是下了狠手。
蔣文軒踉蹌幾步,撞在一個架子上。
“哐當”一聲,一個價值不菲的青花瓷摔落在地。
蔣文軒好不容易一站穩,又見楚昭揮了一拳過來,但這次他有防備,及時地避開了。
“蔣文軒你他媽眼瞎啊!不知道阮甜今天是我帶過來的女伴嗎?你對她說這種話,當我是死人嗎?!”楚昭把梵音護在自己身後,眼神冷冽,似寒泉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