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很大,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梵音細嫩如凝脂的手腕立即浮出了一道紅痕。
“蔣文軒,你能不能講點公德,不要隨便亂扔垃圾。”梵音以平靜的眼眸注視著他。
須臾間,她輕輕地笑了一下,“還有,你力氣好大,把我弄疼了。”
“剛跟我分手就想睡我弟,你皮這麼厚,怎麼會疼呢?”
蔣文軒眼神迸發出狠厲的寒光,他附在她耳邊,出言羞辱嘲諷:“還有昨天晚上,你在床上不是哭著喊著要我用力點嗎?”
“裝模做樣扮清純,你原來骨子裏這麼騷的啊!一天不被男人上就不舒服。”
她的模樣一點都沒有改變,可偏偏又像是改變了很多,那一抬眼一彎唇時生出的萬千風情,簡直像是整個人脫骨再造了一般。
“你說的沒錯。”梵音甜甜地一笑,紅唇輕啟:“我啊,就是這麼的賤,就愛被男人睡。現在不和你睡了,當然要趕快再找一個男人了。”
她甩開了他的手,挑了挑眉,笑得輕佻又浪蕩。
“你弟弟楚昭可是楚家正正經經的繼承人,而你不過是楚家一個沒名分的私生子,我糊塗了兩年,現在難得清醒,終於可以做出正確的選擇了。”
在她說話的過程中,蔣文軒手指一點點攥緊,骨節咯吱作響,最終握成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梵音身後的牆上。
鮮血從指縫間溢出,他渾然不覺,緊咬著後槽牙,目光淩厲地像是要殺人:“阮甜!”
“欸。”梵音柔聲地應下。
她秋水似的眼眸略抬了抬,好心地勸道:“你啊,現在也別對我太凶了,說不定以後我嫁進你們楚家,你還要叫我一聲弟妹呢。往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們現在鬧僵了……不太好。”
蔣文軒眼神冰冷:“你都被我睡過兩年了,你覺得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嫁進來?”
“而且,我那個混賬弟弟也不是什麼善茬。”他鼻腔溢出一道冷哼,極盡羞辱之能。
“他從小就愛和我爭,我養了狼狗,他就要養藏獒;我進娛樂圈當明星,他就開娛樂公司;我睡了你,他就要約你。你以為他會真的喜歡你?你在他心中不過是一件玩意兒罷了。”
“蔣文軒,有兩點你是說錯了。”梵音將散落的一縷頭發撂倒耳後,笑得傾倒眾生。
“第一,我們應該是互睡互利的關係,你是睡了我,但我也爽到了,所以在這場關係中我們是平等的。第二……”
她在他耳邊吹出一口氣,輕笑著,聲音如銀鈴般悅耳動聽:“能不能嫁進你們家,說到底要看我的本事。也許今晚我跟你弟弟睡了一次後,他覺得我天生尤物滋味銷.魂,非我不娶,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這麼不知羞恥的話,梵音說的時候卻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甚至連臉都沒有紅一秒。
蔣文軒氣到了極致,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一瞬間,他堅信了二十多年的無神論信仰竟開始動搖了,這女人絕對不正常。
“阮甜,你要點臉。”
又是這種老調重彈的話,梵音懶得和他繼續辯駁。
走了幾步,她想起什麼似的,回頭深深看了蔣文軒一眼:“其實吧,你昨晚雄姿英發,很讓我滿意,但你弟弟比你年輕兩歲,而且……”
“他平時騎馬遊泳各種運動做的多,我相信他今晚一定能給我一個更加驚喜的表現。”
又是打了好幾次,電話才被接通。
電話那頭,梵音用懶洋洋的語氣出言調侃他,“蔣文軒你是怎麼回事啊?分手不到十天,你自己數數你找我了幾次?”
她漫不經心地笑了一聲,尾音輕揚,“你對我就這麼舊情難忘的嗎?”
“要不是你不停地作妖,你以為我會想找你?”蔣文軒緊咬著牙,壓抑著胸膛裏的怒氣。
“阮甜,你接那部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知道裏麵的尺度有多大嗎?”
他不想自己前女友的身體暴露在無數觀眾麵前,這與感情無關,完全是為了維護一個男人的自尊!
“不就是有兩場床.戲。”梵音輕輕笑著,聲音柔婉嬌膩。
“我心甘情願為藝術獻身,這叫演員的操守。再說了,我長得美,身材又好,拍這種有什麼好怕的?”
蔣文軒聞言,手緊握著手機,恨不得將它捏碎,“你是我前女友,分手沒幾天你就去拍了這種戲,你知道大家會怎麼說我?”
梵音停頓了幾秒,認真想了想,才笑著道:“說你有福氣,羨慕你和我這種人間尤物睡了兩年。”
“你!”蔣文軒氣噎住了,一時不知該罵她自甘墮落還是她死皮厚臉。
生氣到了極點,他竟鬼使神差地回想起了前些時日,他們在床上歡.好的旖旎畫麵。
她皮相好,身材也是極佳的,前凸後翹,該有的地方一點不少。
隻不過,因為她平時打扮保守,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像她這種模樣清純的女星,竟然有一副讓人血脈噴張的好身材!
想到無數不相幹的男人會在大屏幕前欣賞到她全身裸露出鏡的畫麵,蔣文軒心裏更加惱火。
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聽到電話那端一個女人恭敬客氣的聲音——
“阮小姐,我馬上要在您胸上抹精油了,稍微會有一點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