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恢複到了不苟言笑的畫風,對她吩咐道:“我提前兩天天回去,你等下幫我改機票。”
“哦,好的好的!”小秘書馬上點頭,心裏鬆了一口氣。
嗯,還是嚴肅的總裁比較讓人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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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這一年忙著學習公司管理,幾乎沒怎麼出來玩。
這一次來美國,幾個讀書時認識的好友哪肯放過他,紛紛打電話叫他出來喝酒。
這幾個富家子弟依舊是一副遊戲人間的不著調樣子,畢竟無論他們再怎麼瀟灑揮霍,家裏的錢都是幾輩子花不完。
既然一出生就到了無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那還瞎幾把努力個什麼勁?,
唯一有變化,而且變化驚人的就是楚昭了。
誰能想到當年玩得比誰都溜,賽車賭馬玩女人一樣不落的人一夕之間浪子回頭,不僅開始兢兢業業管理家業,還從此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楚哥,敬你一杯。”一個富二代笑嘻嘻地過來敬酒,“你現在簡直是我們這群人中的楷模了!”
“是啊!”另一個附和,“我家老頭子天天在耳邊念叨,就讓我多跟你學學。但我他媽又沒遇到一個能讓我洗心革麵的女人啊。”
這一群人富二代二十多年都過得順暢,金錢,權力,女人,世人汲汲追求的三樣對他們不過是唾手可得的東西。
是以,他們對楚昭追國內一個女明星追了一年還沒到手的事或多或少有些不理解,甚至還覺得有些好笑。
桌上空酒瓶橫七豎八地擺著,一個醉得不清醒的富二代嘲笑他,說他怕是栽在那個叫阮甜的女明星身上了。
楚昭笑了笑,並沒有出聲反駁,因為他也覺得這話說得還挺對。
笑過之後,他把酒杯中的酒晃了晃,爾後一飲而盡。
栽倒在她身上,他願意他高興。而且這輩子,楚昭估計自己都起不來了。
他讀書時從來沒有用心過,隻在高一闖了一次大禍時,被祖父關禁閉,抓著在書房裏練過一段時間的毛筆字靜心養氣。
寫的都是些古詩古文,意思他看得囫圇吞棗,現在都不怎麼記得了。
印象最深的大概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這句。
他當時年紀尚小,就已經顯出了日後風流的本性。
他抄寫的時候想的是,世上女人那麼多,有的文靜,有的活潑,有的清純,有的美豔,每一種都有每一種的好,隻取一瓢哪夠啊?
一個成功的男人,肯定要把每一種風情姿態的女人玩過睡過才夠。
可遇上阮甜後,他才終於覺察出這句話的道理來。
千般風情萬般姿態,都不及她啊。
至於她微信上說的驚喜,楚昭覺得很有可能是她答應做自己女朋友了。
嗯,光是這樣想一想,他就又激動了起來。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甜甜。”
聲音溫柔似水,仿佛萬般柔情都要陷在其中。
梵音低下頭,視線往下移了幾分,手指在心髒的位置輕輕地一點。
她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問道:“你說什麼都願意給我,那……如果我要你的心呢?”
“我願意。”蔣文軒說得斬釘截鐵,鄭重無比,“隻要你要,你就拿刀把我的心挖去我也是高興的。甜甜,我愛你。”
他這模樣,像極了情深不悔的癡心漢。
可是渣男的心能算是心嗎?狼心狗肺罷了。
剜他的心,梵音都嫌棄髒了她的手,更何況,她還要達成與原主簽訂的一個協議呢。
梵音目光幽深似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而“撲哧”一聲,聲音甜美,“我要你的心有什麼用啊,我隻要你保證,以後好好對我,心裏隻能有我一個,永遠不能背叛我。”
她的話像一根火炬,瞬間點燃蔣文軒的心。
他心跳如狂,縱使是極力克製著,神色仍難掩興奮,堅定地說道,“甜甜,你是答應我了嗎?我保證,你說的那些我絕對都能做到,此生我定不會負你!”
“男人的話信不得。”梵音一眨不眨地看他,聲音仿佛珠玉落盤,“你要我相信你,憑什麼啊?”
“憑……”蔣文軒被問住了。
想了一會兒,他激動道:“甜甜,隻要你和我結婚,我就把我擁有的所有資產都轉到你名下。”
“要是我背叛你,我就淨身出戶!這樣,你能相信我的真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