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露滿是欽慕看著眼前的男人,他連切牛排的動作都是好看得體的,這樣的人才是她該去追求的。
“阿軒。”沈凝露喚了他一聲。
似是不忍傷害他,她猶猶豫豫地開口,“我聽人說,風娛公司的楚總正在追求阮小姐,每天大張旗鼓地給她空運世界各地的鮮花。”
聞言,蔣文軒的臉色冷了下來,“她倒是好本事,這麼快就勾上別的男人了。”
鮮少有人知道蔣文軒和楚昭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弟弟,但她卻無意間得知了他們的這層關係。
正猶豫著要不要再在火上添一把柴時,她放在包裏的手機震了一聲。
“不好意思,我先看下短信。”沈凝露抱歉地笑了笑,解鎖手機查看消息。
消息是她經紀人發過來的,看到的一瞬間,她驚訝地瞪大了眼,不自覺地皺緊了眉。
蔣文軒見狀,關心地詢問,“是出什麼事了嗎?”
沈凝露把手機給他看,語氣柔軟,白蓮花的姿態做得很足,“周姐剛剛告訴我,阮小姐要出演《美人吟》的女二。”
“這部戲的女二有裸戲,還有床戲,阮小姐就算是想轉型,也不必突然接這麼大的尺度啊。而且……”
她蹙了蹙眉:“你們才分手不久,她這樣做,對你或多或少還是有不好影響的啊。”
影響是肯定有影響的。
蔣文軒已經可以預見了,為了蹭熱度,到時候網上營銷號一定會一窩蜂地發什麼“影帝前女友首次接大尺度床戲,是挑戰自我還是精神受挫?”
“我去打個電話。”他臉色極為難看地走了出去。
沈凝露目送著他漸漸走遠的背影,低頭,如願以償地勾了勾唇角。
阮甜和蔣文軒談了兩年,前幾天沒有預兆地突然分手。
原本,她還在心裏擔心他們斷不幹淨,但這下看來,阮甜自己要作死,那她和蔣文軒是再無複合的可能了。
在她印象中,阮甜漂亮是漂亮,但也不會美成一張禍水樣啊。
她現在五官乍的一看沒什麼區別,但仔細研究還是會發現很多細微的不同。
哪家微整的機構效果這麼好?
這是她,亦是今天在場所有女伴發誓要搞清楚的疑團!
席間風卷雲湧,梵音像是無知無覺一般,她微微張開嘴,把楚昭喂過來的蝦吃了進去。
嘴唇碰到他手指時,她伸出舌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地舔了舔沾在他指尖的佐料。
像是有陣電流從手指一下子蔓延到四肢百骸,楚昭大腦空了一下,然後,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事。
想當年他年輕氣盛,玩雙·飛的時候都能麵不改色,現在卻被女人舔一下就臉紅心跳加速。
那一瞬間,從來走腎不走心,拔屌無情的人好像體會到什麼叫心動的感覺。
“呀,你的臉是不是紅了啊?”梵音一雙瀲灩的眼睛望著他。
“沒有!你別瞎說!”楚昭當即反駁。
意識到自己反應似乎是過激了有些後,他咳了一聲,“我這是喝酒喝上頭了。”
梵音輕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真沒有。”楚昭見她不相信,又強調了一句。
說完,他拿起酒杯,又大口喝了幾口。
梵音對他勾了勾手,楚昭聽話地靠近,“怎麼?”
她笑靨如花,附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聲音嬌嬌軟軟地點評,“做賊心虛,欲蓋彌彰。”
楚昭:“!”
剛才她靠近自己,溫熱的氣息撫在他耳垂上,讓他才平複沒多久的心情又沸騰了,臉好像也紅了起來。
這比下麵硬了還叫他難受。
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有點愛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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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快要結束前,梵音去了一趟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她在不遠處的走廊撞見了蔣文軒。
輕勾了勾唇,梵音像是沒看見他一樣,撩了撩頭發,淡定地和他擦肩而過。
“三,二……”梵音淡定地在心中默數,還沒數到一,她的手腕就被男人抓住。
蔣文軒將她抵在了牆上。
“你這麼喜歡和我玩壁咚,沈小姐知道嗎?”梵音笑著問他。
兩人不過隔了咫尺的距離,但蔣文軒卻覺得兩人已經分得很遠,遠到他再也看不透她了。
過去的阮甜不會這樣說話,不會這樣笑,更不會當著他的麵和自己那位混賬弟弟調情調得火熱。
蔣文軒剛才看到她和楚昭勾勾搭搭的模樣,肺都快要氣炸了。
這時,他才忽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對她不是沒有感情的啊。
“甜甜,我們重新開始吧。”蔣文軒用深情的眼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