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軒屏氣凝神地盯著,還沒等到自己想聽到的答案,他的袖領忽然被人往後一拽,重重的一拳砸到他的臉上。
血腥味在嘴裏漫開,那人確實是下了狠手。
蔣文軒踉蹌幾步,撞在一個架子上。
“哐當”一聲,一個價值不菲的青花瓷摔落在地。
蔣文軒好不容易一站穩,又見楚昭揮了一拳過來,但這次他有防備,及時地避開了。
“蔣文軒你他媽眼瞎啊!不知道阮甜今天是我帶過來的女伴嗎?你對她說這種話,當我是死人嗎?!”楚昭把梵音護在自己身後,眼神冷冽,似寒泉結冰。
他嘲諷地嗬一聲,“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小三生出的兒子,最愛做這種撬人牆角的事!”
蔣文軒擦了擦嘴角的血,毫不示弱地反擊回去,“楚昭你也好不到哪去,A城最風流最會玩的排行榜上,你一直是名列榜首吧?”
冷哼了一聲,他繼續道:“曾經一個星期換了三任女朋友,你覺得你能給她幸福嗎?”
“你一個私生子少在這裏挑撥離間!”
楚昭擼起袖子,作勢又要打他,還好匆匆趕來的管家製止了這場鬧劇。
眼見兩個男人因自己爭風吃醋大打出手,梵音既不慌張,也不感動。
全程,她都抱手站在一旁,臉上一直是波瀾不驚的模樣。
她挽住了楚昭的手,“我累了,你送我回去吧。”
楚昭心中一喜,忙拉著梵音要離開,生怕再多待一分鍾蔣文軒又會爆出什麼影響他們感情的事。
經過蔣文軒時,梵音卻停住了腳步。
“你臉受傷了,快去擦藥吧,小心別破了相。”
較之先前的冷漠,她的語氣這次溫和了許多。
蔣文軒仿佛看見了希望,原本黯淡了的眼神,一瞬間就亮了起來。
她用手理了理,轉頭對楚昭道:“你開慢一點啊,我可不想我們兩個明天因為車禍上頭條。”
聽了她的話,楚昭猛地一踩刹車,把車直接停在了路邊。
他扭過頭,沒好氣地看她一眼,不滿地質問道:“你剛才為什麼要特意提醒他擦藥?”
這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與楚昭素日裏高冷的人設很不相符。
梵音啞然失笑,抬眸靜靜地看他幾秒,“楚昭,你是吃醋了嗎?”
“誰特麼吃醋了啊?!”把臉皮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男人當即否認。
他死鴨子嘴硬,“嗬,我這人平時愛吃醬油愛吃辣椒,但醋絕對一點不沾。”
梵音懶得拆穿他,也不願意再去理他。
從小包裏拿出一隻口紅,她對著手機的屏幕自顧自地補了一個妝。
再看向楚昭時,她拿一張餐巾紙在紅唇上抿了抿,粲然一笑,問道:“我好看嗎?”
這話題轉換的太突然了,楚昭有些措手不及。
再加上猛地一下對上她這張過分明豔動人的笑臉,一時間,他竟有點愣怔住了,“好、好看。”
他想在心裏扇自己一巴掌。
又不是沒見過美女,怎麼還結巴上了呢?媽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梵音又被他這副傻氣的模樣給逗笑了。
她啊,最愛看男人們為他爭風吃醋了,這不恰是她魅力的體現嗎?
自古以來,世人總把好看能勾走男人魂魄的女人比作狐狸精。
但梵音其實一直對這個很不服氣。狐妖屆不就出了一個蘇妲己嗎?
要不是她們蛇妖一族甘願在蛇洞潛心修行,不愛人間繁華,那些魅惑君主使其亡國的事,哪裏輪得到那群長著毛絨絨尾巴的東西。